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依舊可以為了林沐妍,為了那個曾經把自己惶恐的心,全部都交給他的傻丫頭,去冒險,去拚命,至死無悔!
這是他,作為一個爺們,應該做,也是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沒有彆的可能。
這也是他,在一次次審視過自己‘肮臟難堪’的靈魂過後,唯一還能夠保留下的,最後一絲尊嚴!
是的,為此,這一刻的施梁,顯得格外的老實。
刻意的避躲,竭力的配合,所有的一切行動,都在詮釋他,作為一名資深的、合格的紳士,所應該具備有的專業與素養。
‘沒辦法,誰叫這個丫頭,渾身身上不僅看著黏黏稠稠不說,還竟然有帶著一股子酸臭的魚腥味道!’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時的男人,好像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才是在鬆沐星身體上,留下諸多哈喇子的罪魁禍首!
“嗷嗚——”
身體的兩頭,都是這般子的變扭著。
感受最不舒服的,當然莫過於,那一頭正在一路馱著他們,要把這兩個人扛在背上,還得負責一路趕路的,年輕鑰虎了。
作為此時‘全村的希望’,年幼的百獸之王,可能確實是不太懂人類男女之間的,那一股子莫名奇妙的避閃與怪奇。
不過,這一點都不妨礙它,因為自己背脊上的騎著兩個緊繃的男女,而更顯得頭重加腳輕,如似正在馱著兩顆萬分膈應人的頑固石頭,難受不說,居然還得不得不放慢自己的腳步,深怕跑太快,一個不留神,就把背上的那兩個人,給是一起甩飛了開去。
好在,此時的小虎,之前流失掉的諸多鑰能,已經是在施梁剛剛的助力下,重新見長了不少;而又因為,它如今的巨大鑰變身型,自從那一次火晶穀的塌陷遇險後,不知怎麼地,竟然莫名其妙,巨大起了好多好多,此時,再馱起施梁與鬆沐星,倒是也不能真算得有太過於辛苦。
終於,在一陣飛奔,又過了許久後。荒漠的儘頭處,影影綽綽,一小撮如似綠蔥幽影的斑斕,遙遙映入了眾人的眼中。
此時,夕陽已近西下,光線並沒再有白日時的那般,充沛透亮。
騎在虎頸上的施梁,眺望了一眼前方,心中多少還是有莫名生出一些忐忑不安感覺。
於是,他生硬、小心提醒了下自己的身後人,道:“咳咳,鬆~小姐,對吧。等一會兒,你可要小心著些,萬一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就趕緊先跑,彆管我。”
他的聲音很低沉,小心謹慎,又多少是帶著一絲絲不太易察覺的發虛,在講完後,咽了咽口水,有多少覺得自己有些尷尬,於是紅起了臉,連聲咳嗽,才繼續說:“咳咳,我的意思是說,我有保護自己的手段,隻是怕到時候遇到危險,我會照顧不著你。”
“前麵。。。會有什麼?”畢竟是會涉及到自己後麵的安危,一直默不作聲的姑娘,這一次倒是終於開了口。
“我不知道,不過,可能會有存在危險。”
一番簡單的溝通與交談,也是足夠讓施梁慢慢鬆過了一口鬱氣,隨後,他便是又與這個滿身醃臢怪味的年輕女孩,繼續講了講先前阿虎的種種奇怪反應。
“那你還往這裡跑?”鬆沐星在聽聞過後,一時有些沒理解,怎麼施梁會作這樣愚蠢的決定,這不是自己送餐上門嘛。
“阿虎,你先停一下。”男人並沒有回答女孩的問題,似乎是有發現了什麼東西,輕輕拍了一拍黑虎的鬃毛,示意它先停下腳步,“你要照顧好這丫頭,我先一個人,去往前麵探路。”
話音剛落,隻見施梁身影一晃,流逝過七道黯然而又輕盈不太起眼的螢光,踩著夕陽的餘暉,四散而飛,最後消失在鬆沐星視線的儘頭處。
‘他的身體裡麵,竟然也有囊蟲!’女孩睜大了雙眼,滿臉寫滿不可思議。
這位來自太真府三姓家族中鬆家的七小姐,平日裡雖然因為長輩們的刻意隱瞞,而對火晶穀內之事,知之甚少,可是,這並不妨礙她,此時能夠一眼就認出來,施梁所運用的那一股熟悉力量感,正是與自己體內的那股能量,屬出同源,
‘楊家的七星流影!’
她有些不太確定,又是暗暗一陣心驚,因為這一種類的囊蟲力量,應該是早在她出生之前,便已經伴隨著楊家一族的敗落核消失,而很久沒再出現過。
若非曾經的四大家族,同氣連枝,源自一脈,彼此間的聯係實在太過密切,同時,作為鬆家家族核心的小一輩成員之一,鬆沐星多少還是能夠有機會,在自己家族的內庫典藏之中,瞧見到不少與之相關的記載。
怕是,這個年僅二十歲不到的稚嫩小姑娘,還真是不一定能夠可以把這種已經罕見的囊蟲技法,給是念出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