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自己身上異常沉重的阿虎,再顧不得背上負起的兩個人,於水中,猛地一發力,撼然躍上了岸頭,然後側身一翻,在儘可能地將已經抱護住鬆沐星的施梁讓送在地麵後,才是身子陡然一縮,憑空虛打了個圓滾。
當它再起身時,身子已經重新變回到了原本正常的大小,而後,小虎四爪抓地,全身的毛發,用力一陣狠甩,在終於將自己身子上的水珠,連帶著那些稀奇古怪的殘留,全部都落下虎軀後。
它才是仰著腦袋,警戒著死死盯住了湖麵,齜牙咧嘴:“喵嗚!”
可以看得出來,小虎的樣子應該是害怕極了,炸起了毛,繃緊了全身!
“要小心!”
與此同時,試圖站穩定的施梁,在雙腳接觸湖岸地麵時,忽感覺腳底下一麻,也還沒看得清楚,到底是什麼個東西前,便感覺到自己的腳底板下麵,似乎有一層綿密、細膩的薄層,在一種十分難以形容的酥麻、親和感覺中,極快速地消散了不見。
察覺到異樣的男人,當時身體本就還沒站穩,慌忙之中差一點兒是一個踉蹌,站立不穩,險些就將自己懷裡麵還有沒來得及放下來的紅衣女孩給一下子扔飛了出去。
好在,他畢竟接受過常年的軍事訓練,基礎還算紮實,隻是搖晃了好幾下,好不容易又站穩住了。
“嘔!”
施梁抱著的女孩,在經過這樣一番大折騰後,自然不自覺,直了直長脖子,乾嘔出了一大灘子嗆水,緩緩睜開了眼睛。
滴答!滴答!
他們身上,殘留的些許並不剩下太多的湖水,多多少少,在順著他們的身軀,悄悄滴彙在了地麵,形成了一灘不小的水灘。
然而,這灘水,很奇怪。
很快,一層極不顯眼的紫膜,悄然蕩過,又很快在不易察覺中,迅速朝著小湖的方向,霎那間,再一次消失了無蹤影。
施梁對著一切,看得很是清楚。
可是,當他俯下身,低下頭,企圖再次找尋時,一切又好似是並沒有發生過了一般,奇異的可怕。
此時,他身上的水珠,依舊還是有一滴滴,在地上淌,可是那種不易察覺的光暈,已經不再是有閃現而過。
不過,並沒有關係。
兩人一虎,已經被自己眼前奇異的光景,給看驚愣了在原地。
不知是從何時起,平靜的小湖上,仿佛是觸發了某種奇怪的開關,無數不知道是從哪裡出現的小光點,已經沿著湖岸線,圍攏住了綠洲中央的小虎。
它們慢慢亮起了淡淡的紫芒,光暈貼著粼粼的水浪,愈發亮起一圈並不太刺眼的奇異光圈。
夜晚的湖泊,平靜透亮得可怕。
施梁可以遠遠看出一個大概:那些是一層應該由無數與之前一般大小的奇異光團,從起先隻是細小的水珠開始,一點點,一邊貼著湖麵,一邊悄悄漲大。
直到湖水再也托不住它們的時候,這些已經漲大的光球,便會沉降滾落在湖底,繼續沿著特定的方向,跟隨著此時正在最前頭,已經是在往中央黑淵底下下滑的那一塊,自是從小虎身上落下來得光斑後麵,前赴後繼,以某種特定的速度,不緊不慢,一點點地彙聚而過去!
“呼。。。那個。。。是什麼東西?”
喘了好半晌的女孩,總算是重新有了一些許說話的力氣,很艱難地問出了一個,同樣是十分難解的問題。
其實,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就算他們幾個再是傻,也已經能夠大抵猜的出來:之前,鬆沐星跟小虎,在坑洞裡睡覺時,迷迷糊糊感覺到的,那種奇異的觸摸感,應該就是來自於這些奇怪的發光光團了。
(當然,施梁知道的,要比身邊的一女一虎,還要更多那麼一些些。
女孩因為溺水昏迷,其實是對自己剛剛在水下是,屁股兜裡擠塞滿了那種奇怪光團的人生至尷尬時刻,還並不知情。
而作為當時的曆史唯一見證者——‘老實人’施梁,也因為自己的最後一下鹹豬手,估計是這一輩子,都不會肯,當著鬆沐星的麵,講起今夜在小湖中,曾經發生過的這樣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