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出於任何的原因,他們幾位都不應該,也絕對不會,如現在這樣僵愣在了原地,完全無視自己的狼狽。
不說,上前幫忙把,至少應該也是不會說,見了麵,連個招呼都不打,這樣的生分。
‘或許,真是幻覺吧。’
“哦?你真的這麼想?”小丫頭咬著牙,頗有一些調皮,竟也開始了信口胡謅,道,“說不準,我其實也是你腦海裡幻想出來的假人哩!”
“我。。。”施梁當然不敢多嬉語,沉默應對,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說!你是不是,早就對本小姐,意圖著不軌叻?”鬆沐星突然開始發難,雙手叉起蠻腰,豎起眉毛,順帶戳了戳施梁,一語雙關。
“我。。。”男人當然欲言即止,不敢答應。
一方麵在腦海裡儘量組織語言,以儘快撇清自己的瓜葛,同時又很怕,自己萬一再不小心,講錯了什麼話,激發很多的矛盾跟誤會。
此情此景,小嵐在前,林沐妍在後。
再加上符敏、洛己巳、黃朵。。。這一個個或有熟識,或有聽說的奇葩女士,可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對於此時的施梁而言,這些位都很難伺候的‘祖宗’,隨便哪個都是一種負擔極大的麻煩,剪不斷,理還亂,吃多了虧,當然他也長足了記性:疲於應付都很辛苦了,哪裡還敢去再多招惹這個什麼恐怖的風雨。
可是,紅衣服的俏皮女孩,顯然沒有打算給他一個講清楚的機會:“你?你,什麼你!我告訴你,趁早把自己的齷齪想法,都給收回去!本大小姐,對於你這個臭流氓,可是提不起半點的興致!”
在鬆沐星的心裡,施梁就是個愛占自己‘便宜’的‘壞東西’,小心提防,從來不敢鬆懈。哪怕是,在經過一段時間相處後,女孩也知道,這個男人本性並不太壞,可是,習慣性的警惕,終究已經成了條件反射。
“喵嗚~~”
阿虎在旁,聽得兩人吵嘴,隻以為他們是在嬉鬨著什麼,似乎表現得很開心,於是也隨口應了一聲,搖著尾巴,很是獻媚,期待著能夠加入到其中。
當然,扛著傷員頗有些吃力的鬆沐星,顯然並不是這樣的理解,拿起腳,輕輕顛了顛小老虎的黑毛臀,嫌棄聲道:“你給我離遠些,彆礙著路!”
“喵嗚!”
阿虎多少是因為女孩的態度,有些難過加生氣,鬨著脾氣,甩開四條腿,速度當然也要比兩腳獸們的悠哉悠哉步伐,跑得是要更快一點。
隻是突然,剛剛還十分溫順的老虎,眼神忽地一凝,身形驟然而起,一步躍上了虛空,拔高有其丈餘長是,虎掌生了風,一個側身,兩記橫劈。
那頭恐怖龐然的巨大虎獸,已經是擦著跟前那三道礦奴的身影,狠狠一個餓虎撲食,赫然是要打算,將現場所有的,已經舉起雙手的人,全部都是給統統碾了一個碎。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小虎怎麼也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虎爪,竟然瞬間撲了一個空。
“嗷——嗚!”
嘯虎生風,其勢好比有萬鈞雷霆之威,更是讓隱隱察覺到,一絲情況有些不太對勁的紅衣女孩,再不顧及身邊的施粱,雙腿微弓,修長的腿,好似一根彈簧,拔起身形,一個箭馳疾彈而出,隨即緊跟在黑虎之後,同樣也是橫踢,瞬間掠過了三位礦奴此時的所在。
可是,很顯然,什麼也都沒又踢到!
鬆沐星愣神回頭,詫異看著施梁的方向,難以置信的喃喃:“他們,還真的都是虛影呢!”
“鑰。。。鑰獸!”而恰此時,礦奴那頭的附近,不知道具體是從何處,傳來一道突兀又詫異、驚懼的低呼。
“喔?”
緊接著,老李他們所在的那個位置上,很快又是冒出了一個殘缺奇怪的腦袋,似乎隻有半個,眼睛裡充滿了疑慮,身子也不算完整,半隻手摸著下巴,自言自語:“我說呢,這三個人,怎麼一直在莫名其妙說著胡亂話,原來,不是在同咱們講呀。”
殘缺的男人,說著話,又是憑空,向著前頭,邁了一小步,原本殘缺的身體立即露顯,一位身披紅甲的將官,突兀出現在了施梁、鬆沐星麵前。
他歪著腦袋,似乎在找著什麼,卻又完全無視了自己麵前,近在咫尺,咧著獠牙虎嘴,正在死死盯住他看的那一頭龐然巨獸,以及鑰虎旁邊,麵露著驚異之色的女孩。
“喂!兄弟,你還好不?”他顯然還是可以看得見,正半歪著身體,喘著明顯粗氣的施梁,招了招手,發現男人沒有反應後,便也失去了交流的興致,開始仔仔細細檢查起不敢吱聲的礦奴們腳底四周圍。
小半天,終於發現了什麼,那將官,拿腳在地上重重踢了踢,又抬起了頭,朝著施梁重新招手,喊道:“武老大,這地方有個奇怪的圓台,似乎是可以看到其他綠洲的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