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富的坦白,又一次將事情,重新拉回到了咱們武簇首率隊出征,討伐沙匪的前一刻。
【這裡咱再順帶解釋下:蘭芷的這次過激‘示愛’行為,所造成的後果,其實跟以前,並不太一樣。
原先,被她所虐殺的人,大多隻是一些肆意作亂的盜匪,或者是比較倒黴的旅商。
那些人的生死,說句實話,烈甲軍的這些大頭兵,並不會太過於在意,甚至隱隱有看武簇首笑話的意思,當然也不會費勁了心思,齊聲叫著去討逆,要為他們來沉冤昭雪。
(當然,這也是因為那些能夠在荒蕪之地上,自由行走的人,十之八九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其中,很大部分,或多或少,都有沾著一點人命的官司,無辜者極少。)
然而,這一次,死掉的人,可是一名烈甲軍的戰士!
而且,還被剝除了機體!
事情的性質,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身披烈甲,必不言敗!”
這是一句白焱師團的烈甲軍隊訓,其中,其實還有一層更深的意旨:披甲之後,作戰的軍士,可以死節,但是,絕對不允許敗降、卸甲,有違者,將會成為叛國兵,殺之,可記軍功第一等!
要知道,六營邊軍,長期在國境線邊沿駐守,四方的征戰過程裡,其實難免會與一些花周國敵對勢力,有所接觸。
而,他們這些烈甲戰士,所穿著的機甲,為了確保能夠有更高的作戰效率,往往也是會搭載很多傲雪宗較為高、精、尖、新的技藝法門。
一旦,他們作戰被俘,或是機甲遺落在野,或是被敵國勢力所繳獲,許多前沿的研究,就很有可能會被破解掉,被針對,被克製,然後對烈甲軍,後麵的作戰,造成不可估量的破壞。
因此,為了保證自己先進技術的絕對安全,一方麵,選拔進團的良家子們,都會在訓練的同時,被國家上層層層嚴苛地篩選,細致的登記,尤其是他們在乎的家人,更是會由此,而受國家的特彆的優待跟重點的幫扶;
另一方麵,在機體生產的過程中,傲雪宗也是同樣,為其自配上了一些會自毀、自炸的特殊措施,以至於,戰士們每一次的著甲,都必須要有一定權限的人,親口下達作戰的指令;同時,如果有人從機體的外部,強行拆甲,則是通常會造成機體內部的絞炸,連同著機甲裡麵的兵士,一起被毀損。
人無全屍,機無全甲。
可是這一次,那位兵士,屍體卻是基本完整的,尤其是他背上的焦痕,很明顯,是他在與機甲分離之後,才被強行烙印成的型。
這隻能說明:在發生這件事情之前,一定是有什麼原因,讓他竟然不顧自己的安危,不顧家人的安適,主動卸了機甲,以至於現在,甲胄在外遺落,沒有了去向。
這樣的事情,還是在簇團中第一次發生!
後果極其嚴重!
不管其中有什麼原因,現在,這件事情都是已經牽扯到了花周國最高軍事、科研相關機密、成果的泄露。
而這,同樣也是,完完全全觸及到了,此時軍簇上下的共同底線!
百戰之簇,在外出征,本就是一件上下同責,榮辱共擔的戰役。
而現在,自己的袍澤,戰友,死狀如此的淒烈,而自己,也是同樣,很有可能會因此而受到連坐的影響,自然引起了群情的激奮,怒火灼灼,同仇敵愾!
遺甲必須收回,血債必須血償!】
“當時,大人跟我們說,她有一項重要的科研新發現,需要回來搞點設備。。。”華富這般陳述著。
(洛己巳因為身份的特殊,在簇營裡一直受到特彆的優待,尤其是武凱,似乎還希望可以通過她,搭上其背後傲雪宗的線,所以,這一路上,對待這個大胸‘無腦’女望者,向來也表現得,格外的包容與殷勤。)
那一天,營地裡,所有的人,都在作著隨時上陣的準備,當然也就沒有人會在意,這個已經出了營好幾天的怪女人,竟然會十分‘湊巧’的,突然重新回到了軍營裡。
“誒,她之前不是告訴凱哥,說是自己發現了大耳的蹤跡,還要了幾個助手,輔助調查叻!”耿三南打斷了老頭的陳述,“怎麼?跟在你們身邊的老管他們(武凱的心腹)呢?”
【此時,老三所說的大耳,其實是一種單單隻存在於某些荒蕪之地獵寶者口中的奇異生物。
在這些人肆意宣揚的奇異冒險故事裡,這種神秘莫測的生物,行蹤不定,又極擅偷扒之能事。
來無影,去無蹤。
它常常會在悄無聲息間,突然地出現,然後將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貴重秘寶,給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地偷竊走,沒有任何一點的預兆。
很多無措的人,甚至自頭至尾,都不知道,盜走他們心愛獵物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