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也沒有想著一定要讓孕婦陪著,都是女人那麽折騰她也不忍心。
但是今天這事兒,顯然這些人是鬧定了,孕婦不知在醫館出了什麽,到時她更難洗脫罪名,眼珠子一轉。
“既然說是我的鹵肉有問題,那麽就把我那鹵肉,在現場當著眾位的麵給封了,到時候也好讓你們查驗。
但這鹵肉絕對不可以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別人絕對不能碰。
還有那個孕婦,她身上是有很多傷痕的,我覺得她還是有必要一起去衙門的。
至於她現在身體不舒服,你們大可以派個大夫隨身,到時候讓她在堂上坐著就是。
她這情況特殊,想必縣太爺也不會苛責她一定要讓跪著吧,大家夥說是不是?
她是受害人,不去現場怎麽問案?
如果她不去的話,在這期間出了什麽差錯,我豈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還有,我希望這些父老鄉親們,能跟著一塊兒去聽審。”
“哪裏那麽多廢話?犯了事兒還這樣那樣,你以為你是神仙老爺嗎?”
那些差役根本就不聽池月的話。
雖池月說的這些也並不能造成什麽,但他們就覺得這樣好像有些不好。
“差爺這是指定了我就是有罪的?我還沒有被縣太爺審呢,你怎麽就知道我就是有罪,萬一我沒有呢?
你現在這樣的態度豈不是以官壓人?我說的也並不是什麽違法的事情,並且根本就不礙於公堂審案。”池月仍神色平靜,話語卻尖利說道。
“是呀是呀,差爺這姑娘說的也都有道理啊,萬一她沒注意,誰往她那鹵肉裏麵投了毒,那豈不是就遭受不明之冤?”
“就是,這池姑娘可是個心好的,平時我們買肉,他都會多給,怎麽可能會害人?
她都說了要讓那孕婦陪著一塊兒,讓當事人說這事兒豈不是更清楚。
現在那孕婦不是已經醒了嗎?關乎於人命的事情不可兒戲呀!”
眾口鑠金,差役們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還是按照池月說的將人都帶走。
池月的鹵肉賣的就剩最後一罐了,她自己抱著。剩下的那一罐湯,直接全都倒在了一個罐子裏,這時她根本不相信任何人。
同時心裏在想著,怎麽樣才能自救?
臨走時她看到同村一個人,拜托他回家去跟孩子們說自己在外有事,要晚些回去,也可能今天都回不去,讓孩子們自己在家裏呆好,不要亂出門。
那人平時在村裏口碑也還行,也不會大嘴巴,很痛快的答應了池月的請求。
一撥人呼啦全部被帶到衙門去了。
而衙門那邊縣令早就接到這邊的匯報,池月等人一被壓到,直接開堂審案了。
“啪!”
縣令金堂木一拍,底下兩排的差役敲起威武棍。
“威!!武!!”
“跪下!”
池月憤懣的跪下。
那男人和老婦人都被嚇得立馬跪下,那孕婦本來膽子就小,當即嚇得也要跪下,但是池月製止了。
“青天大老爺還請給這孕婦賜座,她身子不適,之前才受了傷,如果跪下久了恐怕有恙。”
“放肆!”
縣令絲毫不理會池月的話,來了這裏,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給他跪下磕頭!
怎能容忍公堂之上,讓個婦人在他麵前坐下?
以為這裏還是她自己家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