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為什麽不辯駁的原因也在這,因為事實要擺在眼前才好說話。
最後那男人本可以不用審問了,圍觀群眾要求都問一遍,因為人群呼聲很高,縣令還是傳了男人上來。
這次是縣令開口問的,縣令習慣審問先拍驚堂木。
“啪!”
“王二狗你可知罪!”
王二狗當即磕頭認罪,隻說是他財迷心竅,還望饒命雲雲。
隻希望不要追究他娘和媳婦的罪責。
這一幕看的眾人唏噓不已。
縣令也沒想到這些人這麽蠢,既然都串通好了,還破綻百出。
最後又親自審問了一個流程,因為圍觀的百姓們太多,他也不可能徇私舞弊。
當庭就杖責了除池月外所有人,連慈仁堂大夫都沒有放過。而要仗著那孕婦的時候,池月阻止了。
那孕婦也是驚嚇的,哭得鼻涕眼淚一把,生怕自己被打,肚子裏的孩子真的保不住。
池月剛要對縣令求免那孕婦杖責,突然那孕婦表情痛苦,蹲坐在地上就打起滾了。
“我肚子疼……我的肚子好疼……”
孕婦這一表現讓在場眾人都懵了,這是什麽情況?
“縣令大人,恐怕她肚子裏的孩子要不保,請縣令大人允許讓大夫來給她看診。”
“你這毒婦,就算我是汙蔑你的,你的心眼怎麽忒的狠毒!我兒媳婦肚子裏的大孫子要保不住了,也是你害的,你為什麽非要讓她跟來這裏受驚?
都是我這個死老婆子的錯,可是我這兒媳婦和我那未曾出世的孫兒有什麽錯,造孽呀……”
往往人們總是同情弱者,就算這個弱者之前是有錯誤的,在他弱勢的時候,反而會以他的弱勢讓人們原諒他,甚至可憐他,更甚會反過來站在他這一邊。
圍觀群眾中,立即就有人對池月提出了質疑,並且開始謾罵說她惡毒,就算為了洗脫嫌疑,也不必讓個孕婦過來作證。
池月聽那些人七嘴八舌也不生氣,人就是這樣,這種嘴臉早就見怪不怪。
縣令也覺得池月讓孕婦來,簡直就是找事。
現在那孕婦有問題了,還要當場請大夫,這裏是公堂,他其實很不願意的,但要真要出了事,對他的名聲也是有汙點的,還是讓人去請了大夫過來。
可就憋了一肚子氣了。
因池月的要求又請了好幾個,幾乎把鎮上的幾個有名的大夫都請來了。
池月看到跟過來的幾個大夫當中,有秦大夫時鬆了口氣。
其他大夫她不敢肯定,這秦大夫為人肯定是正直的。
然而幾個大夫輪番給孕婦把過脈之後,得出來的結果,卻是讓在場眾人都凝固住了,隨後又如捅了馬蜂窩似的議論紛紛。
幾個大夫把完脈,都確診那孕婦肚子裏的孩子,早已成了死胎。
眼下要盡快的給引產出來,否則這孕婦也即將命不保。
那老婦人立馬爬起來,就要過來打池月。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毒婦都是你害的。”
池月怎麽可能讓她打到呢?
“你這潑婦好生無理,是你自己想要訛我,訛不成,你兒媳婦也是因你而受的這個罪,怎麽能賴到我。
難不成你還能把她身上的傷,說成是我半夜潛到你家去打的?”
池月說著掀起孕婦的兩隻衣袖,頓時孕婦一雙遍布青紫痕跡的手臂,暴露在眾人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