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見人暈了,說了一聲晦氣。
石臼當然比她用嘴嚼的快,沒一會兒,大半石臼的爛草葉混合著墨綠的汁,一團糊糊就出來了。
人已經暈了,池月直接上前開始扒他衣服,看看他到底是哪裏受傷了。
傷口在背後,老長一道刀口,深刻見骨了都,胳膊上也有。
池月粗魯的,把那些草藥糊糊,全部敷在他的傷口上,這是止血消炎還有止痛的。
因為她心裏有氣兒,感覺自己好像強行被這人給拉住的,並不是真心想要救他,所以動作就比較粗魯。
姬鴻都已經昏過去了,被池月敷藥的動作,給弄得都連連皺眉頭,差點醒過來又疼暈了。
池月又給拿了布條給他纏得緊緊的,傷口應該要用縫合的,但是她不會隻好這樣包紮。
池月本想著要不要扒他的褲子,看看腿上什麽的那裏有沒有受傷,但是又不想動,正在猶豫間山下上來人了。
王大柱帶著村裏的另外幾個壯漢,手裏拿著家夥什兒,氣勢洶洶的跑上來了,是李薇去叫的人。
“大妹子歹人呢?歹人在哪裏?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這等大逆膽大之人,簡直是太猖狂了。”
王大柱本來就是個憨厚人,他聽李薇說池月一個人帶著孩子上山,竟然有人尾隨她,二話不說就去找人了。
即便不知道那人底細如何是什麽樣子,到底厲不厲害,他覺得自己帶了幾個壯漢,又有家夥什兒,對方肯定不是對手。
現在王家可是把池月,當做自己家妹子一般對待的,他們家每天最少有幾百文到一二兩銀子的收入,全都是池月慷慨教他的捕獵技術才有的。
他們家日子好過了許多,如今他也不用在上碼頭上,每天累死累活的,累得跟狗一樣,一天才十來文的日子。
就這幾天王大柱看著都長了些肉,因為天天都有獵物,他們家天天也就不缺肉吃。
原本池月還想著,要不就把這人丟在山上算了,想著他身上的傷口也許會引來獵物,但是自己又不想背他下去,背不背得動不說,她根本就不想這麽幹。
看著王大柱帶著這幾個人來,她鬆了口氣,活該這個人命不該絕。
“王大哥你們誤會了,小薇可能沒說清楚,你看這個人可能是被野獸傷了,還是怎麽的,倒在這,剛才還能說話,這會兒已經暈了過去,要不你們看給抬下山去吧,放在這山上也不是回事兒。”
池月才不會說,這個人其實是被她用野兔子給砸暈的。
王大柱這會兒也看見了,倒在地上的那人身上有不少血跡。
他也看見了池月手裏拿著的小石臼,很明顯池月剛才已經給這人敷過草藥了。
原來跟他們想的不一樣。
腦子簡單心地憨厚的王大柱,直接讓他帶來那幾個人,過來兩個幫著他一塊兒,把這人就抬下山去了。
隻是下山之後他們又犯難了,這個人應該放到哪裏去呢?
最後幾人把目光都投向池月。
池月:媽賣批!
這附近幾個村都沒有赤腳大夫,會懂點醫術的,也就屬她了。
這人明顯受傷挺嚴重的,要是放到別人家裏去,估計那家人,也得請池月過去。
“我家門廊有一間柴房,就把他抬到柴房那裏去吧,等他醒了再讓他走吧,眼下也不能讓他自己就走了,他也走不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