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要與你和離。”
李非再次清晰的說了一遍後,再也不看梁山,而看向池月。
“嫂子我要與梁山和離。”
“好,那就跟他和離。”
聽到李非說出這樣的話,池月總算是欣慰了。
“我不同意。”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一個堂堂的童生,要是傳出被個女人提出和離,那他的臉麵還往哪擱?
和離堅決不同意!
他還沒說休妻呢,李非竟然敢提出和離?
“你算個什麽東西,你說不同意就不同意?你要是願意乖乖和離倒還好,你要是不同意,那咱們到時候衙門見吧。”
去過兩次衙門的池月越發的清楚,這年代的法律還是比較嚴謹的。
像梁老婆子苛責虐待兒媳,導致她流產差點死了,屬於故意殺害罪。
梁山聽池月這麽說,驚愕地瞪大眼。
這個婦人怎麽那麽不講理?
知道池月這裏說不通,又轉向李非溫柔臉道:“小非你就不要與我鬧了,乖乖的與我回家吧,我一定會好好的待你。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錯,可我這不也是為了家裏生計,一直在外做工嘛。
再說哪個媳婦不是侍奉婆婆的,你這身子不好也不能怪娘不是。”
池月實在聽不下去了,鞭子再次湊在他身上。
“哎呀,真是對不住,我剛才被蒼蠅嗡嗡的吵的惡心,也沒想到會甩到你身上。
你這沒事兒吧?這可不能怪我呀,你要怪就怪那蒼蠅吧。”
梁山知道池月就是故意的,但是聽她這麽說,自己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更何況有這麽多人看著呢。
“是。”
梁山持著好脾氣說了一聲,他不跟池月這種女人計較。
聖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真是誠不欺我。
他又轉向李非,準備再次勸說,隻要讓她跟著自己回家了,憑自己的本事,定然能說服她不再提出和離。
該也是他把這李非休了才是!
然而池月根本就不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鞭子在他腳邊甩得劈啪響,嚇得梁山連連後退,直接退出了門外。
李薇激靈地把門砰的一聲關上。
“天色晚了,我這院子裏除了婦女就是小娃兒,就不留你們這些老爺們兒了。
實相的請便吧。”
“聽見沒有,還不趕緊走?你們這些人難道還想賴在這裏蹭飯嗎?皮真厚!”
王鐵柱跟著池月說了這麽一句,氣的梁山呼哧喘氣兒的。
梁老婆子抬頭看看天,現在是正午,沒錯呀,可那池月怎麽說天色不早了呢?
這人莫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梁山眼看今天,是不可能讓他把李非給帶走了,眼下他鎮上還有事,此地也不宜久留。
臨走時正式的看了一眼池月,口氣也不像之前那般唯唯諾諾。
“你當真要與我為難,就不怕我將你告上公堂,拆散我夫妻之罪嗎?”
池月啪啪鼓起掌!
“歡迎你去告我,巴不得。看看到時候縣令是判你贏,還是讓你和離。”
池月還真不怕他去告呢。
梁山終是帶著他的老母,和幾個跟他一塊兒過來的叔伯堂哥們,灰溜溜的走了。
隻不過梁老婆子很是不甘心,她的東西一樣沒拿回。
看著兒子陰沉的臉,她也不敢說什麽。
梁山等人走了後,池月又進了李非的房間,問她是否真的想好了要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