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跟著他到他家藥地裏看了一眼,都沒有細看,就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這一家人也真是懶得出奇了,虧他還有臉來問自己。
“池姑娘,你看這長蟲的時候,我們也按照你教的方法給除了,可是這葉子怎麽還黃了?”
“你們真的是農民嗎?這不管種什麽除蟲重要,施肥也是重中之重。
這苗那麽瘦小的沒營養,一看就要枯死了。哪怕多澆點水也是好的。”
池月丟下這麽一句,也不再理他,甩頭就走,這不是耽誤她事兒嗎!
萬慶良被池月那話給懟的臉上臊紅。
家裏那個死婆娘,他天天都囑咐她,在家好好給這地拾掇。
因他家那死婆娘得罪了池月,一開始去賣辣廖,人家都不想收,於是他就跟村裏的合作,讓幫著他代賣。
自己天天起早貪黑的出去找辣廖艾草那些成株的藥,她在家把這藥全都給種廢了。
池月沒走多遠,就聽見身後傳來劉大嘴的鬼哭狼嚎,也沒心思去理會。
到了鎮上後,池月帶著李飛直接擊鼓鳴冤。
這回街上已經人來人往,有些人恰巧之前兩件事兒,都見過池月。
見她這會又在擊鼓鳴冤,不由駐足停下觀看,這又是發生了什麽事兒?
吳縣令從溫柔鄉裏才起來,一臉的不高興想著一會兒,堂上那擊鼓鳴冤之人定要給他兩板子,不然都不能解恨。
結果他看見底下跪著的人時,真想跪下叫她姑奶奶了。
池月也不廢話,直接把前因後果向吳縣令稟明,並且要求吳縣令,現在讓女醫過來給李非把脈檢查身體驗傷。
要是以往吳縣令這麽不痛快,定會找理由先打池月五板子。
然而經過上次的大事件,他被世子耳提麵命過幾句,根本就不敢得罪池月。
即便她是個農家小婦人,但是有那人罩著,他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
要是這池月跑到世子麵前稍微說兩句話,都能給他穿個小鞋,讓他烏紗不保的。
眼看著就要到三年任期考核了,他可不想栽在這裏。
對於池月的要求,但凡不違反公堂紀律的,吳縣令都是照做。
得出的結果當然都是池月說的那樣。
吳縣令驚堂木一拍,他拿池月沒辦法,還不能拿那梁家人做筏嗎?!
捕令一扔,差役們齊刷刷出去兩小隊,分別朝著梁山做工的地方,和梁家而去。
梁山是在一家書肆裏做賬房先生的,被差役抓的時候很是惱火。
當他被差役壓著跪在堂下,深深地感到羞辱的同時,也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李非,終於撕開了偽君子的皮,露出猙獰的麵色。
“你!”
“啪!”
“公堂之上,不得喧嘩!”
梁老婆子很快也被押過來跪在梁山旁邊,哭天抹淚的喊冤枉,吳縣令本就有氣沒地方撒呢。
劈裏啪啦一人給了五大板子才進行,例行公事的對二人進行審問。
當然梁老婆子開始是不承認的,但這種小問題根本就難不倒吳縣令。
要是以往這種家務事,也許他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怪就怪他們母子倆撞在這檔口上。
這時候他們南梁國正是與邊關戰亂的時候,一切作奸犯科必要嚴懲。
梁老婆子對李非常年毆打造成一定侵害,如成親四年,期間李非曾懷孕過三次,皆被梁老婆子毆打致流產,已經造成犯罪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