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過來了,是邊關已經勝仗了嗎?”
池月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到底有沒有大批流民湧下來。
“是我們勝利了,邊關告吉,大軍已經班師回朝。朝廷應該很快就會下達消息。
我是途中情況有些特殊,最後才回來的。要不然還能早些過來。”
他也沒有去京城,直接跟上級報備了,省去了他去京城那一環節,不過後期還是得去一次的。
“那是不是一路上都有很多災民難民到處流竄?途中你是否看到過有人得瘟疫?”
薛淳聽池月竟然問起了這等事,這等事情他不便透露,雖然現在已經大勝,但這些事也不是一個女人能夠打聽的。
但他想到這個村子,對於乞丐流民的抵觸,他就明白了,估計之前有流民和乞丐到了這村子裏。
於是還是回道:“流民倒是有,瘟疫不曾見過。還問姑娘何出此言。”
池月聽薛淳說沒有見到過瘟疫,心下鬆了口氣,希望她之前看到的和判斷的是錯誤的。
池月並不想回答他那些話。
“你真的不是李凡嗎?”
老村長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他死死地盯著薛淳。
“我……”
薛淳正想說自己真的不是的時候,突然看見旁邊四個孩子,那一臉絕望又一臉希冀的看著他的表情,希望他口中說出他們想要的答案。
特別是兩個小的,看到他們與李凡長得簡直一般無二,其實也是與他自己一個模樣。
想著剛才兩個小孩子,拿著鞭子出來對付敵人的時候,這麽小的孩子竟然能做出這種舉動,也不知道都經曆了些什麽。
反正自己是沒地方可去了,他的命是李凡救的,本來也是打算回來完成李凡的遺願,照顧這四個孩子的。
“我……不是李凡,我是他同胞兄弟。”
老村長聽了薛淳這話頓時痛哭流涕,他就知道李凡沒有死,李凡又回來了,現在他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肯定是因為其中有什麽不能說的緣由。
他懂他都懂,村民們聽了也是跟老村長一樣的想法,他們懂。
“我們知道了,你不是李凡。”
“大家夥兒一定聽清楚了,他不是李凡。”
老村長瞬間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麽,又連忙回頭問薛淳,“那你現在叫什麽名字?”
“我叫薛淳。”薛淳聽著老村長的話有些怪怪的,但還是如實回答。
村民們都點點頭記住了,“他以後叫薛淳不叫李凡。”
“什麽玩意?”
這下輪到池月不幹了,這什麽跟什麽?
難不成這人真是李凡,因為做了逃兵或者是什麽,所以捏造了一個叫薛淳的身份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真瞧不起這個人!
“好好好,好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大家夥都散了吧,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你們幾個一定把村口給守好了。
要是換班的時候一定,等到另一隊人來了,前一班的人才能離開。”
老村長吩咐完,領著那些拿著鎬頭鐵鍬的人都各自回家去了,留下了四個去守村口。
而那個給了薛淳一鋤頭的,正是王鐵柱。
他走到薛淳麵前,想要給薛淳來個親密一拳,再摟著他肩膀,卻被池月給嗬斥。
池月又把薛淳一把拽開,王鐵柱捶了個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