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要是走,官差們來了也抓不到你們,還能有條活路。要是繼續在這耗著呢,肯定比我先死。”
流民們頓是被池月的話,噎的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這時薛淳也道:“邊關戰事大吉打了勝仗,你們為何不回自己的家園?這時節山上水裏正是野兔野雞魚蝦肥美的時候,不至於把你們餓成這樣。
你們可以去官府處登記,官府也會給予你們相應的補貼,足夠支撐你們回祖籍,你們何故要做流民?”
那些流民們聽了薛淳的話,個個神色有些不安慌張。
其中一個老者帶頭站起身,神色有些慌張。
“不給就不給,我們走這就走。”
說真的老者帶頭就走,但是不少人都跟著老者身後而去。
“可是……”
還有流民沒要到吃的很是不甘心,但是老者等人根本不理他,這人最後一咬牙還是跟上。
薛淳見狀把地上三個昏迷的人,一人給了一腳踢醒。
那三人記憶停在被薛淳打倒之前,見一起來的流民們都走了,不明所以,本就被嚇破膽,爬起來趕緊跟上隊伍先。
王鐵柱把池月家的馬拉出來,見那些流民已經走了,有些愕然。
“這就走了?那我還要去縣衙嗎?”
“去什麽去,你想把官差們帶來,讓他們白跑一趟,然後被罵嗎?”
老村長沒好氣的說了句,王鐵柱很是戀戀不舍的又把馬給送了回去。
這時村民們更加了解到,村子團結的重要性。
同時大家夥都圍著薛淳,誇他大半年就從一個農家漢,變成神勇大將了!
“好了,你們都快別在這嘮了,全都回家去煮上消毒水,從頭到腳泡上一刻鍾。”
池月想到剛才這些人,跟那些流民們親密接觸,就是一陣頭疼。
介於剛才薛淳一人敵眾流民,那傷口這會兒又開始往下流血。
“你也快點回去包紮傷口。”
“這點傷不算什麽,我自己就能處理好。”
薛淳覺得池月說的也對,那些流民不定,真的是從有瘟疫的地方過來的。
村民們這才發現薛淳的傷口,到現在還沒包紮呢,一個個都把他當李凡噓寒問暖。
“我真不是李凡,我是他同胞兄弟。蒼天可憐,我和李凡是在軍中相認的。
我是被養父母自繈褓中買回去的,他們臨終前也說了,當初賣我的人,是住在這一片的。
所以我和李凡、李非應是三胞胎。”
說著他把身上一直沒有卸下來的包袱,拿下來,從裏麵拿出一個不小的密封牛皮袋子。
薛淳霎時紅了眼眶,“這是李凡的骨灰……”
之前在軍營的時候打仗打到哪,這牛皮帶子他就帶到哪,一直放在自己的床頭。
會把李凡給火化,也是因為當初打仗經常換地方,死的人又多,他怕到時候自己找不到了。
這也是李凡自己臨終前提出來的要求,他希望自己能落葉歸根。
“兄弟我帶你回家了……”
“你此話當……當真?”老村長看著薛淳顫聲問道。
“我薛淳以性命發誓,今日所說的有一字半句是假,定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死後屍體遭野狗啖食。”
這種毒誓對於古人來說已經是非常毒了,古人對於不能全屍很是忌諱。
屍首不全表示魂魄不全,那就不能投胎,要一直做孤魂野鬼,並且還要遭受地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