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夕很好奇那花枝招展的媒婆。
“是媒婆。”
李薇小聲給李子夕解釋。
“倒黴的黴嗎?”
以後再碰到一定離遠點,可別把她也給染倒黴了。
雖然隻剩一牛皮袋骨灰了,但還是買了一口上好棺材安葬的。
全村人都來了。
等儀式結束,那些一起來的村民們,這才找著機會問薛淳。
他們家可都是多多少少也有人上戰場去的,可這都沒有回來的,為什麽薛淳卻能先回來呢?
他們家去的人什麽時候能回來?
而有兩家已經犧牲了的,在後麵默默的哭泣。
“他們隨大軍進了京,不久肯定會回來的,你們莫急。”
薛淳也不知道為什麽那些人都沒回來,按理說這時候除了有軍功的,其他小將也該各自回村了才是。
然而他才說完,就有一隊吹著哀樂喇叭的隊伍,進了他們村子。
那樂聲奏的特別淒涼。
一村人莫名看去,這是什麽情況?
“哎呀,娘的心肝啊,這讓娘怎麽活呀……啊——”
“我這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啊……蒼天不長眼呀——”
“這以後的日子要怎麽過呀……啊……嗝——”
那婦人哭著哭著一口氣好像也憋不過來,就要厥過去似的,音拉的老長。
這對披麻戴孝的隊伍進了村,村民們才想起來去阻攔。
走近才看清了這披麻戴孝的隊伍,都是哪些人?
那哭嚎的委婉昂揚的,不正是馬氏!
但是他們已經被趕出村,這會兒又進村是個什麽道理?
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村民們把他們給攔下,不讓再進村。
“憑什麽不讓我們進村!我兒子都因為你們這些人才死的,現在還不讓他落葉歸根,你們何其歹毒!
殺人不過頭點地,他現在都死了,你們還不滿意嗎?!”
馬氏瞪著一雙赤紅的雙眼,指著村民們破口大罵。
村民們哪忍得了她這樣的惡口!
本是他們自己做了犯了法的事情,才被驅逐的,被縣令判去打仗的,現在卻怪到他們身上,這是什麽道理!
當即兩方就發生口角,繼而上升到動手。
馬氏一方的人卻絲毫不見下風。
薛淳聽孩子們說,那個口吐惡言的老婦就是馬氏,上前直接幾個橫掃腿,將那些人全部撂倒在地。
他也不管什麽死者為大棺材不能落地,也是他們活該自找的。
倘若當初不是池月他們自己醒來發現,如今豈不是早已變成了一捧黃土。
“你們這些喪良心的東西呀,我兒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就看著你們一個個的,得到該有的報應!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馬是被撂倒後哭天抹淚的指著薛淳罵,罵完了之後抬頭看見薛淳的臉麵,一口氣噎住瞪大雙眼嚇暈了過去。
薛淳不知踢了馬氏哪個穴位,馬氏又轉醒。
她看著薛淳也不敢再罵,以為是李凡的陰魂。
“李……李凡你,又……不是我害死的,不……不要找我……”
“那我大哥呢?”
馬氏聽到這句話愣了幾秒,又暈了過去。
薛淳再次把她踢醒。
“求求饒命啊,我當初也不是故意的……嗚嗚嗚……”
馬氏當年嫉妒薛淳的娘,長的好看男人又疼愛,還能生,自己處處比不上一星半點的,可不就在她生產時動了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