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李子晨白天的時候就時不時咳兩聲,池月給把了脈,沒有別的問題,但是大半天下來時不時他就咳兩聲。
“哥哥你昨晚睡覺踢被子了嗎?”
李子夕聽見李子晨咳嗽,歪著頭皺著眉頭看他。
“我去給你拿點甘草片吃吧。”
“沒有……咳……好。”
李子晨咳嗽的時候,還知道拿著手帕捂著小嘴,臉也是轉向空地,不對眾人。
這是池月給人看病的時候,交代病人的話,家裏人都記得。
池月發現李子晨有些不對勁了,特別是他臉色看上去粉嫩嫩的,但是那是一種病態的粉嫩。
池月腦中那根弦突然就崩斷了。
“子夕把甘草片給我,哥哥得了風寒,你還是離哥哥遠一些,要不然也被染上風寒,像哥哥這樣咳嗽可難受了。”
池月心裏雖然很慌,但是她的語氣沒有帶出絲毫,很是鎮定。
“哦。”
李子夕把手裏的甘草片,放在了池月的手心裏。
“娘親我能去給哥哥抓一副風寒藥嗎?”
“好你去,不能自己生爐子,要讓大姑小姑他們做。”
池月知道不讓她幹點什麽,肯定是要在這屋子裏麵陪著哥哥的。
李子夕跑去抓藥後,李子晨看著池月道:“娘親,我是得了瘟疫嗎?那你可要離子晨遠一些,不要被染上……咳……”
李子晨這話一說,池月的心像是被人一把揪住了似的。
這孩子一直都是那麽敏感。
她下意識反口否認道:“不是。”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對,又溫柔道:“你隻是得了風寒有些咳嗽,吃了藥很快就好了,娘親陪著你。”
池月說著要去摸李子晨的頭,李子晨卻反身躲過她不讓碰。
“那娘親也要離我遠些才好,要是也被染上了風寒怎麽辦?”風寒同樣會傳染人,他們都知道。
“沒事的,娘親是大夫。你看娘親給那麽多病人治過病,都沒有被染上是不是?來乖,讓娘親再好好把個脈,看看吃什麽藥合適。”
李子晨想了下,覺得池月說的也對,乖乖朝她走去,然而在咳嗽的時候,總會把頭轉向另一邊。
池月給把了脈,發現跟傷寒還是沒什麽兩樣。
當池月再次給李子晨把脈的時候,他的小手入手感覺溫度就不對,有些燙,這是發燒了,且溫度最少有三十八九了!
池月穩住心神,強製鎮定下來,給他繼續把脈。
李子晨時不時就舔著嘴唇,很顯然他口渴了,池月忙給他倒杯水先讓他喝了後,又按他的胸口。
“這裏疼不疼?”
李子晨麵部表情一看就知道疼,他本不想讓娘親擔心,但知道自己這會兒生病了,不可隱瞞點點頭,其實很疼。
“舌頭伸出來。”
李子晨舌頭剛伸出來,卻猛然咳了一些痰出來,池月看著那痰中帶有血絲,她眼神中充滿驚恐。
再看了看他的舌頭呈紫紅色有黃苔。
高熱煩渴,咳嗽氣急,胸痛,咯血或咯血痰,麵紅目赤,苔黃舌紅紫,脈滑數。
這是肺鼠疫!
之前還有些精神還清醒的李子晨,這會兒眼睛已經快要閉上了。他很是疲累,就想睡覺,渾身酸疼的難受。
“嫂子,子晨他怎麽了?白天不都還好好的嗎?”
李非過來還沒進門,就聲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