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把池月記錄的都看了,當中有很多有用的地方,都被他重新摘錄出來。
他帶來的醫書和祖上留下來的手劄裏,從沒有過的用藥方法。
他這會正在對照醫書手劄上,曾經治療過的瘟疫病例。
給李子晨又喂了藥後,兩人就在李子晨的房間內不眠不夜的,研究了一天一夜,眼看著還有最後一天,再不找到辦法,李子晨很有可能就會殞命。
他們把秦大夫帶來的,所有醫術手劄都翻了個遍,最後總結出三個藥方,這三個藥方很有可能就可以治愈肺鼠疫。
但是其中缺了一味藥,池月家裏沒有,秦大夫帶來的草藥裏麵也沒有。
池月二話不說立馬收拾好,背上背簍拿上藥鋤鐮刀,準備上山去找。
村外,薛淳回來了。
薛淳在去京城的路上還沒有爆發鼠疫,他到京城後,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事情都辦好,因他之前確實是受了重傷的,到現在身體上還有些暗疾,其實也沒什麽大礙了,現在戰事停了,並不需要他,他向將軍請辭,告知將軍親弟弟為了救他而死,卻撇下孤兒寡母一家人,他得照顧。
薛淳在戰場上可謂是有勇有謀,幾次三番救將軍於水火之中,有次不損一兵一卒,擊退敵軍,將軍對他一直是很看重的,短短半年時間,就破格提拔他到副將軍銜。
將軍聽了他請求同意他回家,但同時還是保留了他的副將位置。
因他立了不少軍功,給他獎勵了一千兩銀子。
薛淳把銀子兌換成銀票揣著,一路上都想著回去了全都給池月。
如今他李家一家大小,住的全是池月白手起家蓋起來的房子,那房子蓋成那樣,用料家具等都是好的,雖池月說了當初隻花了兩百兩不到,他知道定然是騙他的,那樣的房子最起碼五百兩到八百兩。
這一千兩給她根本就不多的。
他把錢還給她,並不是要跟她劃清界限,她一個人照顧弟弟妹妹侄子侄女們這麽久,這個情是一輩子也還不完的。
他現在作為李家的頂梁柱,理該擔起這些。
一路快馬向著家趕,在半路上,聽到有幾個村落爆發了瘟疫。
一提到瘟疫,他就想到當初剛回村的時候,池月將他隔離起來的事情。
他心裏總有些不安,隻想更快些到家。
當他看見村口被士兵包圍把守的時候,心下都涼透了。
他這才走了幾天麽不是,他們村子裏麵已經爆發了瘟疫嗎?那他們家的孩子們和她都怎麽樣了?
到了村口的時候,士兵們攔下不讓進村。
薛淳內心急如焚,直接掏出懷中的副將腰牌。
“我進去後不會再出來,那裏麵有我的家人,我是一定要進去的。”
士兵們看見他那腰牌,立馬單膝跪地,“屬下見過副將。”
其中幾個又趕緊站起來,給他打開木柵欄。
這一幕被隨後而來的墨魚看在眼中,這個男人是誰?
眼下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村子已經被封起來了,那池月他們一家都怎麽樣了呢?
他也想跟著進去看看,但他知道他進去之後可能就出不來了。
薛淳進村後,那些士兵把木柵欄又柵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才上前,士兵頭頭把他攔下並且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