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總覺得這人有可能還是有些什麽事兒,估計多是想把馬給要回去的。
要是馬兒願意跟他回去,那就回去吧。
她這邊院子熄了燈後,李家那邊出來一個人,快速朝著後山去了。
原本在樹上蹲著,看池月家院子裏動靜的墨魚,見滅了燭光也想躺下睡了,突然差點被一顆石子擊中頭部,也因此從樹上掉了下來。
他本來想還手的,借著月光看清打他的人是誰後,硬生生頓住了,順著從樹上下來的姿勢,繼續滾了兩圈,差點沒把他給摔斷氣。
“你到底是什麽人?”
薛淳見這人正是白天池月說的人牙子,他當時就覺得這人根本就不像個人牙子,這會看著更像是來監視她的。
“公子饒命,我隻是沒地方去,在這裏露宿一晚上,我是來跟池大夫求醫的,可她出去後村裏人又不歡迎我,我隻好躲到後山上來了。
真的,我對天發誓!”
墨魚嚇得瑟瑟發抖。
眼前之人可不是個好糊弄的。
“你來看什麽病,為什麽早上一來的時候你不說?”
“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說嗎?後來池大夫又被人給請走了,我就想在這裏等她回來,現在天晚了,所以也就沒下去,想著明天早上再找池大夫給我看病。”
墨魚心裏苦,他越來越會說胡話了,淚——
“我看你這也沒什麽病。”
“有的有的,我這心經常跟要從嘴巴裏跳出來似的,可難受了。”
薛淳看著這人也不知道是有什麽目的,還是在眼皮子底下比較安全,於是就邀請他到李家去。
讓他在這後山呆著不定半夜跑哪去,他還是不放心。
沒想到墨魚欣然答應了,跟他一塊兒回了李家。
墨魚雖然住的是門房,那也比露宿好。
他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隔天一早的池月就找到薛晴,把自己想跟著他們學內功的事情說了,薛晴睜大眼睛看向池月。
沒想到嫂子竟然還是完璧之身,這可真是……真是太好了!
“可以呀,不過嫂子這是我們薛家的獨門絕學,輕易不外傳的。但嫂子不是外人,既然嫂子想學,那咱們就學。”
“既然是你們家不傳外學,我學了會不會不好呀?要不我還是不學了吧。大不了每次去看病雇上你哥,也算是給他找份工作。”
“那倒不是不能學,都說了嫂子不是外人,你想學肯定教你。不過我的脾氣不大好,我爹娘留了個武館,館裏的人都怕我呢。
不談學武見麵說什麽都行,但是一到學武上麵,我怕對嫂子做出不敬,還是讓我哥教你吧。
他比我有耐性,教的也仔細,我這不是好不容易撂挑子不幹了,就想天天都睡會懶覺,這內功最好是一大清早之前開始練,我起不來。”
池月聽了薛晴說的那些,也覺得是,她點頭。
誰教她都無所謂,她隻要能學就行了。
“那個我這算不算是你們家的弟子了,要不要敬個香啥的,咱們拜個把子?”
池月都想好了,人家的家傳絕學,她這個外人學了總歸不好,既然讓她學,估計也是看在麵子的份上,她不能當做是理所當然。
她想著要不跟他們結拜,以後過年逢節的,她也會去祭拜薛晴的父母的。
“結拜就不必了,要不就你叫我大哥師兄,叫我師妹吧,你要是叫我師姐,總感覺我被叫老了,我還沒嫁人呢,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