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錯開周正青朝她跪過來的方向,低頭剔著指甲絲毫不為所動,更沒有要救人的意思。
周正青和他表妹見池月這態度,臉色更是難看了。
她怎麽可以這樣?
周正青走到池月麵前再次跪下。
“你別,你不用這樣逼迫我,你心不甘我情不願的,你表妹更是說我會害她,莫不是覺得我自己怕名聲太響了,專門讓你們來臭?”
周正青這次是真正的領略了池月的難纏程度。
“表哥救我……我們的孩子……”
周正青見表妹痛苦怒視池月,“你到底怎麽樣才肯救表妹?”
“嗬嗬嗬真可笑,你們是去了所有醫館都沒有大夫能救吧,不敢逼迫他們,到我這來威脅我?
憑什麽?憑我們是仇人嗎?”
“你!你不配擁有那塊牌匾!”
池月收起笑容,“有本事你去砸了它。不敢就別嘴皮子逞能!”
本來她看在孩子是無辜的份上,周正青要是態度誠懇她說不得就救人了。
眼下真是嗬嗬了。
周正青自然是不敢砸禦賜之物的。
“對不起我錯了,表妹她隻是害怕,還求池神醫救救我妻兒!事後我周正青,定上門負荊請罪,任爾發落!”
周正青跪著聲淚俱下給池月磕頭道歉。
圍觀眾人除了西河村的人,見狀都為之動容,覺得不論他們之間有什麽仇怨,也不能把人命當兒戲見死不救,那池月真的不配那塊牌匾了。
“池大夫就救救孩子吧,她快不行了。”
有一個人開口,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跟著開口幫著說話的。
“你們心軟你們可以自己去救呀,說風涼話誰不會。怎麽不求著鎮上大夫?
若是我救不活他那表妹呢?
皇帝賜我神醫牌匾,我就得什麽人都救嗎?照你們這口氣,還必須得救活。”
池月回頭看看門上的第一神醫牌匾。
“牌匾上可沒那麽寫啊!”
池月剛說完,一輛馬車進了村,直接駛到她家門口,小廝馬車還沒停穩,裏麵的人就掀起簾子下來。
“師傅,姐姐。”
池月不用問就知道,他們定是因為周正青才來的。
“她,我徒兒治不了,我來!”
秦大夫一下馬車就站在池月麵前,一副護崽的架勢。
“師傅沒事。”
池月本想再為難為難周正青的,最好他們自己離開,沒想師父來了,為了她說出他來救的話。
“沒事,有為師在沒人能為難你。”
薛淳怨念的看了一眼秦大夫,要不是池月一早就製止了他,他早就出麵了……
“師父他們為難不了我,您和姐姐快進屋歇歇喝口水。”
秦大夫父女見池月態度肯定,就先進屋了。
池月看著周正青,“你們真心求我救,也不是不能救,要你表妹自己同意我救她,你們再簽個契約。
你這表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本就是二者隻能保其一,甚至一屍兩命的結局,其中凶險全鎮無大夫敢收,不用我再多說了。
我能保證最少活一個。
她那肚子裏的孩子不足月,也許會有什麽先天不足,你們可以自己找兩個大夫來監視我,也算給我作證。
無論什麽後果你們自己承擔。另外診費二百兩,先給銀錢。”
“什麽?你這是搶劫!”
這次就連還在呼痛的「表妹」都忍不住怒視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