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見薛淳神色不似說假,也就放心了。
“那我回去睡了。”
“我送你。”
“不用,不就是這個門兒到那個門兒嗎。”
池月真的覺得這沒什麽好送的。
“天黑了。”
薛淳卻堅持要送,池月也拿他沒辦法,隻好由著他把自己送回了二進院子。
“好了我到家了,你快回去吧。”
“你就不請我喝杯水什麽的?”
池月白了他一眼。
“我發現你這趟去京城回來之後變了。”
薛淳聽了有些遲疑問道:“哪變了?”
他不一直都是這個樣嗎?
難道是覺得他變瘦了,變的更俊美了?
“你的皮變厚了。”
池月說著將他推出了院門外,把院門給關上。
容嬤嬤和春華本來聽著池月的說話聲,想著過來伺候的,卻聽到之前她與薛淳在說話,兩人又隱退了下去。
這會兒確定薛淳是真的走了,門也關上了,兩人才又重新出來給池月打水洗漱。
院外的薛淳站了好半響,才嘴角掛笑回了李家。
第二天,薛淳一大早的就去學院那邊,跟幾個夫子們吩咐好,先讓學子們做什麽,然後才回家吃的飯,吃完飯後才又過去和幾個先生共同擬定,每天學子們要學哪些課程和安排。
現在學子們還不算多,統共也就三十幾個人,全都在一個班級裏,一個先生在教著。
窗外兩個小豆丁在偷聽。
“熊丘你是在睡覺?”
睡的迷迷糊糊的熊丘被先生點名一下子驚醒,滿臉戾氣很是不高興。
剛想罵他多管閑事,想到昨天晚上被薛淳收拾的那股狠勁,他又不敢太過放肆。
但是也並沒有打算回答先生的話,仍然閉著眼睛當先生是空氣。
先生見他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你爹把你送來是為了讓你學習,而不是讓你在這睡覺的!給我站起來!”
熊丘根本就不懼怕這個先生,他更是不想站起來,那樣自己太沒麵子了,現在三十多個人都看著他呢。
“先生我這也是沒辦法,你現在教的這些以前的先生都教過了,我這不聽著無趣,所以就瞌睡了嗎。”
先生知道熊丘這是說瞎話。
“那你就給我說說,我剛才講的那些是何意?”
熊丘不緊不慢道:“那先生你可就為難我了,我說我聽先生上過同樣的課,並不代表我就能記住明白呀!”
其他幾個紈絝平常跟他關係也比較好的,聽他這麽說都有些憋笑,這家夥真有他的。
“你既然沒記住,那不是更應該在課上仔細地聽嗎?”
先生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不過先生也隻三十出頭的年紀,他的胡子沒多長剛剛蓄起。
“先生,你這有些強人所難了,您說的實在是枯燥無趣啊!”
潛意思先生你上課就像在講催眠曲似的。
先生氣結。
“哥哥像這樣的人,應該從三字經從頭學起吧。”
外麵一個帶著還有些奶腔的聲音響起。
“估計三字經他都學不會。”
這個聲音顯得比較成熟些,但也是奶腔。
“也是,不然也不能像這樣了,那得回爐重造。”
室內的學子和先生都聽見窗戶外兩個奶娃的對話,說的話雖然聲音略帶奶腔但吐字清晰,聽著他們說話的內容,有的學子直接笑出聲。
就連先生嘴角也有些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