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棉衣裏有一半今年剛產下的棉花,另外一半是鴨絨。
那些鴨絨都是經過特殊手法,用草藥浸泡過不生蟲不發臭的。
就算是被水打濕也容易曬幹,蓬鬆度不會像純棉花的那樣遇水後就死板了……
因為是給將士們穿的,我也不收那黑心錢,隻把自己的成本給收上來就行,隻當是為將士們在戰場上添一分溫暖。
一件棉衣成本是五十文。”
不光是將軍就是軍師聽了,都覺得這價錢可真一點都不貴,甚至可以說是便宜。
“媳婦兒,這一件棉衣這麽好成本五十文夠嗎?”
薛淳雖不是多精於做生意,但是他也是算是個生意人,對於這一方麵多少知道一些。
別的不說,光說這棉衣的麵布也值個十幾二十文了,再加上棉花鴨絨和人工五十文,真的不虧嗎?
“我話已出口就不會更改,五十文一件,將軍你看要是要的話,就立字據。”
五十文到底虧不虧的,池月自己清楚。
其實不虧,比如說那些鴨絨都是養老院裏出來的,也不要她的錢,那些老兵們說他們也想為國盡些綿薄之力。
這會兒不光是大將軍,就是軍師看了那十萬件的棉衣都驚訝不已,這明月公主真的是來給他們送棉衣的!
大將軍也不是那好麵子之人,親自抽查了十來件,都是跟他身上穿的一模一樣,並且軍師也抽查了十幾件,結果都是一樣。
大將軍很是爽快地寫了字據,其實就是十萬件棉衣的欠條。
池月對這個護送他來的兩千士兵一揮手,讓他們幫忙把這十萬件夾棉羽絨衣,按照大將軍的吩咐放好或者是直接發給將士們都行,她不管了。
池月從大將軍手裏接過字據,寶貝似的揣進懷裏,然後看向薛淳小聲道:“你抱我回去吧,我暈了……”
池月眼一閉直接朝著薛淳倒去,臉上露出鬆口氣的表情。
這在軍營裏她不能明目張膽的讓薛淳背她或者抱她,她的腿實在是火辣辣的疼,之前也一直都是咬牙死撐著,現在多一步都不想走了,隻好出此下策。
她都累暈了還不能抱嗎?
薛淳還沒反應過來,隻下意識伸手接住倒下的池月,直接打橫來個公主抱。
佳人一入懷,薛淳隻覺得她整個人輕飄飄的,臉上露出慌張心疼之色。
“月月你怎麽了?”
池月聽薛淳緊張的聲音就知道,剛才肯定沒有聽明白她說的話,於是悄咪的睜開眼,朝他眨了眨複又閉上。
薛淳這才明白池月是裝暈,但他還是心疼不減。
這大老遠的趕了半個月的路才到這,別說她一個姑娘家,就是一個大老爺們兒也受不住,何況他媳婦兒這麽嬌弱,他都無法想象媳婦兒這一路是怎麽過來的。
軍師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見薛淳的行為很是氣憤,真是個見色忘義的家夥!
“快叫軍醫過來,對了,不是有個女醫,也讓她一起過來。”
大將軍聽著池月的呼吸還算平穩,可能就是累了,但他也知道這一路過來的辛苦,還是想讓大夫給她看看才放心。
看薛淳那個緊張他媳婦兒的樣,要是這明月公主真有什麽,薛淳保準能跟他急。
士兵領命去找隨軍的大夫去了,薛淳直接抱著池月進了自己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