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一整夜都沒睡呀,就算審犯人也不用這麽趕的吧,好歹你睡個一會兒呢,別你自己累垮了,人犯人還精神抖擻的。”
薛淳剛把嘴裏的包子給咽下,池月又把另一半塞到了他嘴裏,他幹脆三兩下把兩個包子吃完,終於能開口說話了。
“我正要去找你呢。”
說著薛淳湊近池月,在她耳邊悄語。
“你那吐真粉對那人有些不管用,很多機密他都能守住不說出來,雖然表情上有些痛苦煎熬,但是他竟然挺住了。
你那粉什麽時候調的?是不是過期了?”
這過期一詞,他還是從池月這裏學到的。
在知道這詞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好些東西竟然還有過期這種說法。
池月眨巴兩下大眼睛。
“還有這樣的能人,他心智可真夠堅定的呀。那你就沒有多撒一點嗎?”
“我把一整包都撒到他臉上,他還是那樣。”
“春華,你回去把藥箱裏,那個夾層裏麵幾包藥粉都給我拿來。”
“是。”
春華領命忙跑去找東西。
“哎,等會兒,給你們家薛將軍也盛一碗粥,再拿幾個包子,多拿一些,我看到還有餃子都拿過來吧。
讓衛一幫你。”
“好的公主。”已經走遠了的春華揚聲回答。
“能讓我進去看看嗎?”
“我這不就是讓你來看看的。”
池月跟著薛淳進了帳篷,發現帳篷裏隻有一個人,在囚籠裏呆著麵上滿是髒汙,蓬頭垢麵的穿著乞丐服,也真是難為他了,打扮成這樣結果還被他們給逮著。
敵國太子被他們折磨了一夜,也是沒怎麽休息,更何況還要用全身心的意誌,去抵抗那什麽藥粉。
他不知道那人給他下了什麽藥,他就知道那藥讓他很容易就把自己心裏的秘密給吐露出來,當他發現的時候,他隻能用全部的精力去抵抗那藥性,嘴唇都咬破了。
薛淳剛才出去了,他立馬就睡著了。
薛淳見狀朝門外的士兵招了一下手,那士兵端來一盆涼水,兜頭朝那敵國太子澆下。
“嘩啦——”
“嘶——咳咳咳……”
敵國太子被一盆涼水給潑醒,看得池月都替他冷得慌,而且還是冷到骨子裏的那種冷。
敵國太子一睜眼就看見麵前一個美貌的女子。
“母後……”
咋!!
池月和薛淳都聽得清楚看的明白。
那敵國太子分明是看著池月叫母後。
“他被你迷傻了?”
池月轉頭問薛淳。
薛淳搖頭:“不知道。”
敵國太子這才發現眼前之人並不是母後,隻是他看花眼了,本來就被一盆冰涼水給潑醒的,渾渾噩噩之下,下意識以為看到了母後,但是這個女子跟他母後長的真的很像。
池月看著眼前的敵國太子那糟蹋的樣子,深深覺得作為皇家人有時候真的也挺難的。
“哎,你還別說,你看這人是不是有些麵熟?”
池月看著看著發覺了不對勁。
那敵國太子因被潑了一大盆水後,臉上的髒汙也被衝刷的所剩無幾,可不就露出了他原本的麵貌。
薛淳仔細看了看,好像還真有些麵熟。
兩人就盯著那敵國太子可勁的看,敵國太子被他們看的都有一些發毛,不過他也在盯著池月看。
薛淳看了會發現了,這人可不就長得像他的月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