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腦中一個念頭劃過,眼疾手快的抓過蘇洛的手給他把脈。
蘇洛掙脫不開,怕動作大了碰傷妹妹。
沒一會兒,池月氣的都想掀桌子了。
“豈有此理!他們怎麽那麽惡毒,那個老狗賊他是你的親爹嗎?他們怎麽可以這麽對你?!”
池月氣的胸口上下起伏不定,臉色都變了。
蘇洛見狀忙安慰。
“妹妹你消消氣消消氣,咱們跟那種人生氣不值得,我這是小的時候就遭了他們的毒手,後來大了我知道些事,找大夫去看也看不好,索性也就不管了,其實我身體好著呢。”
蘇洛沒發現他越說池月臉色越難看。
“我早就想好了,咱們把皇位奪過來,就讓那老賊活著,讓他看著他的江山,以後後繼無人,這樣才更能氣死他!
然後他還想死死不成!
至於他到底是不是我親爹,這問題我也想過,但是找不到求證人了,說不定他真不是我親爹呢。
親爹肯定不能那樣對我。”
不然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其他的幾個兒子,把他給霍霍的斷絕子嗣的結果。
後麵這句話他不敢在妹妹麵前說。
“妹妹你別氣別氣,咱們就讓他眼睜睜的看著,最後他的江山他的天下,被不是他後代的人給得到,你想想這樣豈不是很解氣,咱現在不氣不氣啊?”
要說起來不能生育這事,蘇洛還是有些遺憾的,誰不想有個自己的孩子呢,但是在妹妹麵前他不能表現出來。
池月氣的不行,那北國皇上的惡毒早就可見,就因為怕蘇家的功高蓋主,隨便讓手底下的人在朝堂上進讒言,就拿雞毛當令箭,定了蘇家莫須有的罪,然後出其不意的將蘇家滿門抄斬。
能把幫他登上皇位的嶽父一家給殺幹殺淨的,讓有關蘇家血脈的兒子絕嗣,又有什麽不可能的!
“他叫什麽名字?”
蘇洛知道妹妹問的他,是北國皇帝。
“拓跋劍,刀劍的劍。”
“果然是賤人!你在北國叫什麽名?”
蘇洛差點沒回答上來。
“我在北國就叫蘇洛,母妃去世後我自己改的,當時他要裝大義,所以就拿我沒辦法。
我也等於是蘇家最後的一絲血脈,他不敢把我殺了,不然會被世人唾罵。”
其實蘇洛的名字是在他母妃死的時候,當時小小的蘇洛突然對著眾人說,從今以後我名蘇洛!
蘇洛在外跟人介紹自己時,都說自己叫蘇洛,就是想給蘇家留後的意思,更是紀念他母妃。
皇上要表示自己的仁愛一麵,麵上同意心裏卻咬牙切齒。
因著這事拓跋劍那個名義上的父親,才在他其他兒子給他下藥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看不見。
蘇洛一直記得母妃死的時候,那情景還曆曆在目,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其實那一幕一直深深的刻在腦子裏無法忘懷,也經常在半夜的睡夢中夢見那一幕,直到來了這裏遇到了妹妹後,這些噩夢才漸漸離他遠去,可是這麽多年來對他的折磨和傷痛,他是不會忘記的。
“媳婦兒你怎麽了?別生氣,有什麽事情你跟我說?”
薛淳一回來就發現臉色很是難看還範著蒼白的媳婦,心一下就慌了,三兩步跑到她身邊安撫她,一手抵著她的後心,緩慢的輸送一些內力疏通她的經脈,讓她不要那麽氣,都沒時間理會在一旁的蘇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