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葉良辰看著蕭紅綾逃避似的離開祠堂,臉上露出一陣苦笑。
他知道,雖然挨打的是自己,可蕭紅綾一樣不好受。
要不是原主太不乾人事了,也不至於如此。
雖然每次都被打得皮開肉綻,但也僅僅隻是皮肉傷而已,休息幾日便可。
葉良辰拖著血肉模糊的身軀,朝著自己的小院走去。
院名梧桐,寓意鳳落而棲。
就這個院名還是原主花了三天時間,從一本古籍上抄來的。
足以見得原主是多麼廢材。
剛到梧桐院門口,便有四道靚麗的身影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迎了上來。
像是早得到消息,在此翹首以盼。
這四名少女可謂是各具特色、各有千秋。
其中一名身著粉色羅裙,嬌俏可愛,笑起來猶如春日盛開的桃花;
另一名則身穿碧綠長衫,清新婉約,恰似夏日裡亭亭玉立的荷葉;
第三名少女身披一襲白色素衣,純潔如雪,仿佛冬日裡傲雪淩霜的寒梅;
而最後一名女子則著一身火紅衣裳,熱情奔放,好似秋日裡灼灼燃燒的楓葉。
穿粉色羅裙的少女攙扶著葉良辰,調皮地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嬌嗔道:“世子,讓您不要惹大少夫人生氣你就是不聽,這下好了吧,又又挨揍啦。”
話雖是調侃,但聲音裡卻滿是擔憂。
葉良辰卻隻是虛弱地擺了擺手,“不過是常規操作罷了,不值一提!”
火紅衣裳的女子柳眉一蹙,責備道:“還不值一提?世子您屁股都開花了,但凡您老實點,也不至於如此。”
綠衫女子附和道:“就是,世子想要尋歡作樂,那也不行頂風作案啊。”
白衣少女麵容清冷,隻是默默地上前攙扶著葉良辰另一隻手臂。
葉良辰苦笑一聲,“下次注意……我下次注意,你們先扶我回房上藥。”
在整個北涼王府中,除了葉老爺子和蕭紅綾以外,也就她們四女敢這麼肆無忌憚地和自己說話。
原因無他,隻因四女是他的貼身侍女。
自原主記事起,四女便出現在他的生活之中。
十六歲之前,每月有兩三天時間,原主都是和四女待在一起。
其餘時間,四女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直到十六歲以後,四女便常伴在原主左右。
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幾人將葉良辰扶進房間,那穿粉裙的少女手腳麻利地找出藥箱。
火紅衣裳的女子一邊研磨著藥膏,一邊不滿地嘟囔著:“世子,您這次定要好生養著,再不可肆意妄為了。”
葉良辰死魚般趴在床上,無奈地笑了笑:“知道了……知道了,紅勺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婆婆媽媽的了。”
綠衫女子輕輕褪下葉良辰染血的衣衫,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不禁驚呼出聲:“哎呀!此次的傷勢竟然比往昔還要嚴重,看來世子您這次把大少夫人給氣得不輕啊。”
白衣少女拿過乾淨的布巾為葉良辰擦拭傷口,幽幽地來了句:“下手能輕嘛,世子可是在服喪期間逛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