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塵望著那滄桑古樹的神眸中不易察覺的閃過抹時空光耀，暗暗傳音：“時空流速，沒什麽不對啊。”
但此話一出，闕璿的臉色，卻泛起抹驚疑。
“那就更可怕了，我站在這裏，每一息，感受自己流失了近一年的壽元！”
“什麽？
！”
秦逸塵驚詫，發現闕璿的腳步似很平常的活動一番，向後退了一步。
“老祖，你的感受沒錯麽？”
“絕對錯不了！”
闕璿臉色凝重，而這番話，卻讓秦逸塵愣住了。
要知道，如闕璿這些成名已久的大能，看似各個都滄桑老邁，實際上也確實是夠老邁。
但是以他們的境界實力，所剩的壽元其實還很多，至少都能以百萬年來計，一時片刻倒是能揮霍得起。
但是站在這裏，一息就損耗了近一年的壽元！秦逸塵望著眼前，那是和他們走過的路並無差距的生機蔥鬱，草木連綿。
但是很快，卻見秦逸塵渾身一振，他突然有了一個比闕璿短短幾息，就耗費數年壽元更可怕的發現！“老祖……我感覺到了，不隻是你，我的壽元，好像也在流逝。”
“什麽？
！”
這一次，輪到闕璿驚詫了。
“你可是先神！”
是啊！我可是先神！秦逸塵自己都懵逼了，他也裝作和闕璿話般駐足，將雙足往後退了一步。
然而秦逸塵心底的震驚，卻讓他隻感到匪夷所思！他這道先軀，可以是沒有壽元這個概念的！而先軀闖蕩這麽多年，秦逸塵幾乎也快忘了壽元這件事。
畢竟就算是他的後軀，也還極為年輕，從來沒考慮過自己會壽終隕落這種事情發生。
可是，就是剛才那細微的感覺，讓秦逸塵的先軀，突然在壽元流逝！“行，這到底怎麽回事？
你可是先神，豈會有壽元一？”
秦逸塵也暗暗驚錯，他細細回憶，甚至挪動腳尖，再次試探。
眼前的一切幽靜如空穀，可秦逸塵卻依稀感覺到，那不是自己的壽元流逝，他仍舊沒有壽元這個概念。
那是，他的道在流逝！這讓秦逸塵越發毛骨悚然！他乃先軀，刀道不滅，那他的壽元便是無窮的，可是不過邁出一步，連半點異樣都察覺不到，他的刀道，竟然如壽元般，被輕風拂過，似散沙般流逝。
闕璿和秦逸塵並肩而立，皆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詫，然而正當此刻，卻聽不遠處傳來未淵殤的冷喝。
“琉玉神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