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劍皇突然間灑然一笑,抬頭看向劍道老祖。
“莫非你以為,靠你一個人,能夠擋住我?”
“吃老本吃了那麽久的時間,你的招數還是那幾招,就不能有一點變化?”
麵對如此嘲諷,劍道老祖隻是擺了擺手。
“劍道本就枯燥乏味,要在尋常的劍招當中有所感悟,本就是難上加難。想要變化,沒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和造化,是不可能做到的。”
劍道老祖之所以沒有動怒,正是因為他知道,在這樣的環境當中,他不可能有更好的辦法了。
一切都是如此。
劍道已經沉寂了太長的時間,每個人都有自己對劍道的看法。
如今雖然看見了秦逸塵施展出來的劍境,但沒人知道那是怎麽做到的,更不可能有人明白,這是如何完成的。
在劍境的秘密被徹底揭開之前,他們仍舊不可能做出任何改變。
隨著劍道老祖的氣息沉定,數不清的劍刃在身側飛掠,暗囚囚籠在這一刻仿佛變成了活物一般,在劍道老祖凝聚德劍刃麵前,他們就像是不存在一般。
任由劍刃從墨柱上穿過。
滄州劍皇頓時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對劍道老祖而言,這些墨柱就像是不存在一般,可以隨意施展,但是對他而言,這就是非常大的阻礙。
他的進攻路線、功法,都會因為這些墨柱的存在,受到巨大的影響。
此消彼長之下,他需要考量的東西太多,而劍道老祖不需要考慮那麽多。
他的實力在很早之前就和劍道老祖平分秋色。
如今就算是有實力的提升,也會被這暗囚囚籠給抵消掉。
滄州劍皇閉上了眼,在他的耳畔,還有隱隱風聲傳來,他知道,那些是剩下的三個人,正越過他,向秦逸塵的位置殺去。
如今自己想要和劍道老祖交手已經是困難至極,劣勢不已。
還要再出手幫秦逸塵擋住這三個人麽?
那勢必會是一場死戰。
為了一個隻是剛認識的人,滄州劍皇確信自己沒有這樣的寬廣心胸,會為了一個陌生人,做到這個地步。
不值得。
劍道老祖身側一柄渾厚的巨劍已然凝聚。
正如滄州劍皇所預料的那般,劍道老祖還是這柄鎮元劍。
“又是這東西,你沒有玩夠,我都看夠了。”
滄州劍皇不耐的吐槽一句,這才轉頭看向身後。
隻見那三人已經饒到了他的身後,眼看即將離開他的視線,追向秦逸塵。
滄州劍皇突然間笑了。
放聲大笑。
的確,這一切的選擇都不值得。
為了一個陌生人拚命,甚至連他上頭的那一位,都沒有許諾任何的好處。
甚至在今天這一戰之後,他滄州劍皇,就連滄州這唯一的容身之地都可能會消失。
但,那又如何。
滄州劍皇今天既然敢出現在這裏,他已經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