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來說,真相的確就是如此,赫利施展了金蟬脫殼的血脈天賦,並且離開了這裏,再重新找到了他的手下,要和自己交鋒。
可最大的問題也在於此。
赫利在已經喪失了羽翼的情況下,又要如何與自己抗衡?
就算是急切的想要複仇,也不至於為了殺一兩個自己曾經的手下,就屠村這樣打草驚蛇。
很顯然,這不是赫利的做派。
也不是赫利在施展血脈天賦逃得一命之後該做的事。
這一切都是赫利不可能再和風天行作對的理由。
所以,這裏麵還有其他被自己忽略的東西。
自己現在看見的東西,是對手願意讓他看見的。
想到這裏,風天行再度折返,重新回到了血池麵前,蹲下身,仔細的觀察著這裏留下的所有痕跡。
可對方敢把這裏交給風天行察看,也就意味著,他們做好的準備,兩次篩查下來,風天行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不對,一定還有我忽略的地方。”
視線在血池附近掃了一圈,依舊一無所獲。
直到他看見血池當中浸泡的那一具軀殼,風天行突然停住了視線,死死的盯著這一具遺留的軀殼。
在他的腦海當中浮現出了一個奇怪的畫麵。
赫利在這血池當中重生,還未開始行動,就已經被人擊殺。
而這個出手的人,就是赫利最親近,也是最信任的人。
在悄無聲息擊殺了赫利之後,還能不在地上留下任何一點痕跡,這其中的難度可不小。
除非,這血池,原本並非血池。
風天行重新蹲下身,伸手探入血池當中,感受著這裏麵的氣息。
雖然已經過去了數月之久,但風天行還是感受到了,這血池當中那一點屬於赫利的氣息。
他們仿佛是找到了一個傾述的缺口,湧向風天行探入血池當中的手指。
風天行突然間笑了。
“赫利,沒想到當初我們作為對手,現在你死了之後,我們還有聯手的機會。”
“你放心,這個殺你的人也招惹我了,我肯定會料理他,但你,也給我乖乖沉眠。”
隨著風天行一聲低喝,雷霆席卷,直接將這血池當中赫利殘存的最後一點意識全部擊潰。
血池經過這一番雷霆的洗禮,化作一片滾燙的水汽彌漫開來。
風天行淡然起身,來到赫利的軀殼麵前,伸手擊碎了軀殼,再伸手將裏麵的一枚丹藥拿在手中。
“沒想到還有酬勞,小夥子態度挺不錯。”
收了赫利留下的丹藥,風天行起身離開了這裏。
重新回到屬於赫利的營地,風天行看了一眼四周,似乎一切還是毫無變化,但似乎,又有了一些異樣的變化。
“奢夜明。”
傳音並沒有得到回應,風天行一步跨出,化作一片雷霆,飛速朝著奢夜明他們先前呆的位置殺去。
等到了外邊,風天行卻是什麽都沒有看見。
四周也沒有任何一點戰鬥過的痕跡,但奢夜明和恐兩個魔族卻是毫無蹤跡。
蹲在原地,風天行也沒有急著離開。
沒有戰鬥痕跡的可能有很多,但他們都有著各自的特征,光是先前掃過的那一眼,風天行就排除了數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