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奢夜明離開之後,風天行就坐在屋內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很顯然,隨著風天行和各位家族的談判失利,克多家的情況已經有了變化,至少在克單看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已經非常存疑了。
現在想要繼續執行當初製定的計劃,已經是難度飆升。
當然,若是克單能夠接受風天行方才的說辭,那就萬事大吉,還能繼續做好鋪墊,再將克家吞下。
但若是克單想不明白,那就隻有靠武力鎮壓了。
當然也不全是武力,還有克多這個關鍵的棋子,風天行已經留下了足夠的手段。
隻是這一切都不能保證風天行能夠吞下克家,一切都存在風險,但這已經是無奈之舉。
一切隻等克單的回複了。
若是想不明白,那就算冒風險,也得設法將克單拿下。
這是唯一的吞並克家的辦法。
如果放過克家這個機會,自己想要再擴張勢力,難度可謂是直接登天。
就在風天行耐心等待的時候,他也向克可送去了消息。
克可看著跪在麵前的克多,隨手將一枚丹藥塞進她嘴裏,這才吩咐道。
“去問問克單什麽態度,回頭我再好好玩你。”
克多極為麻木的起身,掩蓋好身上的疤痕,這才一路回到克單的府邸。
隻是此刻的克單已經是臉色沉默到了極致。
一個人默然坐在大廳當中,臉色極為陰沉的盯著地麵,死死的盯著,不敢有任何一點放鬆。
他的腦子裏已經是一片漿糊。
風天行這個人能不能信,就像是一個沒有答案的謎題,一直困擾著他,他無法得到任何具體的消息,而基於一個不確定的謎題衍生出的推斷,那就有千千萬萬。
但這千千萬萬的猜測,他必須要做。
為了克家的將來,必須要執行這一次漫長且艱難的推斷。
克多的到來打破了克單的沉思。
“父親。”
克單收了那一副凝重的神情。
“是有什麽事麽?”
麵對克多的時候,克單總是這樣溫柔,哪怕他剛才正處在推測的最緊要的時候,克單也沒有怒火,反倒是頗為平靜。
克多躬身行禮。
“聽說父親和風天行有一些矛盾,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克單沉默了片刻,這才說到。
“風天行把和其他族長的談判弄崩了,我懷疑他是故意的。”
“雖然他給出了相對充沛的理由,但此舉還是將我克家架在火堆上烤。”
“哼,如果當時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和風天行做那樣的賭注,現在我克家是騎在火上,進退兩難。”
克多有些愧疚的低下頭。
“父親是女兒不對,當時被私情衝昏了頭腦。”
這話直接讓克單楞了一下,他看向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