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武魔君你不會是在作弄我,隨便找了一支隊伍吧?”
納瑟康餌忍不住憋出了這一句話。
無論他怎麽想,魔族士兵都不可能有如此高的服從性,怎麽都不至於這麽快就集結完畢。
唯一可能的解釋,便是風天行早已準備好了人手,這才向自己提出邀請,一切都不過是給自己做戲罷了。
納瑟康餌在伽羅麵前就玩過這種小把戲,他理所當然的將自己做的事當做是風天行做的事了。
隻可惜,他的算盤還是打錯了,風天行並沒有對他的話多做理會,徑直離開,不留一句廢話。
納瑟康餌見到這場景,忍不住一聲冷哼。
“那就容我回去好好挑選挑選,和你這精心準備的精銳碰一碰了。”
離開城池,回到自己的敗軍當中,納瑟康餌精心挑選了一百魔族,這些都是在上一次戰鬥當中頗有戰功,卻沒能拿下勝利的敗軍,他們現在都憋著一肚子火,有機會宣泄自然不會錯過。
納瑟康餌幾乎是剛剛下令,無數魔族爭相報名,納瑟康餌好一番挑選,這才準備了百人,跟隨他進入城池內和風天行的手下較量。
此刻的營帳已經和先前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納瑟康餌仔細看去,這才發現,所有營帳都已經被排列成了整齊的線,在每一個能夠看見中央交戰位置的地方,都能看見蹲守看戲的魔族。
其中還不乏魔族對他和手下指指點點。
“你們確定這是納瑟康餌的手下?”
“誰知道呢,看這架勢就知道是雜牌軍,也不知道伽羅那老東西怎麽想的,我們這麽精銳,居然丟在這裏。真是狗眼看人低。”
“你別咕咕了,聽說交戰的名單是納瑟康餌親手選的,我比你還想上去呢,可惜沒這個命。”
“那邊的別說廢話了,有沒有膽子過來下個注?”
在一群魔族的嘲笑聲中,他們得出了自己必勝的結論。
眼前納瑟康餌帶領的這一支魔族,甚至連幾個月前的他們都比不上,現在更比不過了。
隨著兩百魔族分兩側站定,納瑟康餌也來到風天行讓人布置的酒桌邊上,徑直坐下。
“什麽時候開始?”
風天行一招手,一旁的卡邱上前道。
“以我手中石子落地為信號,此次交戰以魔族規矩,生死有命,各自彰顯手段,才不失丟魔族榮譽,才有資格活下去。”
“當然,敗者的一切都是勝利者的戰利品,諸位,還請努力,別讓鎮武魔君大人失望。”
說完,卡邱將手中石子高高拋起,而後頭也不回的走回風天行身側,在他的身後,是兩百魔族猛烈撞在一起的慘烈畫麵,嘶吼呐喊,身軀碰撞的陳悶聲交織在一起。
風天行淡然舉起手中酒杯。
“納瑟康餌大人來喝一杯,這次你過來是領了伽羅什麽命令?我派人打聽了一下你的行徑路線,覺得有些奇怪。”
納瑟康餌冷笑道。
“你是腦子裏都奇怪,所以看什麽都奇怪,我已經說過了,我是帶錯了路,這一支大軍是過來犒勞你的,隻是戰利品都被嵩啖繳獲罷了。”
“我人生地不熟,哪裏像你,能在這等貧瘠的地方安心生活如此之久。”
風天行隻是輕笑一聲,便沒了回應。
人生地不熟?
你人生地不熟會用我的名號到嵩啖的地盤上去鬧事?
若非當時自己和嵩啖正巧過去考驗嵩啖手下,鬼知道他能給自己招惹來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