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男上前拉明明,明明卻跪在了地上,一直不停地哭一直不停地哭。
“不要姐姐救,我再也不要姐姐救我了。”
他哭得悲慘,趙景珂怕他哭壞了身體,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簡無憂,終究是歎了一口氣。
他說:“好,我們不會傷害姐姐了。”
他想著的是簡無憂被綁著,又昏迷了過去,肯定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可變故還是發生了,等趙景珂把明明送回病房之後,簡無憂的病床上麵空無一人。
趙景珂仔細觀察了環境,依舊推斷不出簡無憂是以何種方式跑掉的。
他還不能報警。
到了後半夜,明明在睡覺的過程中死掉了,他走得很安詳,毫無痛苦。
趙景珂和許強男卻一下子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們哭喊著哀嚎著。
卻又怕引起彆人的注意,隻能縮在角落裡麵,互相捂著對方的嘴巴,悶聲哭泣著。
趙景珂這一輩子就在乎這一個兒子,這個兒子是他的執念。
可是他死了,趙景珂的生活一下子沒有了方向,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很快,天就亮了。
趙景珂思來想去,覺得簡無憂就是被人帶走了。
帶走她的那些人就是在乎她的那些人。
如果簡無憂沒有被救走,明明被捐了骨髓,肯定能活的。
趙景珂怒火衝冠,便把明明的屍體抬到了傅氏公司前麵。
傅思南聽完整個過程之後,站起了身,滿臉陰翳的看著被關在小房間裡的趙景珂。
“你們竟然敢這麼多簡無憂!我平時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不敢動,你們卻這樣子對她!”
他越說越是憤怒,又想到簡無憂受了那樣的苦,一顆心酸脹的厲害。
有股衝動,想把趙景珂給弄死。
傅思南一把搶過旁邊警察手中的對講機。
“簡無憂呢?她人呢?”
趙景珂搖頭:“不知道。”
“所以她就這樣子失蹤了是嗎?”
傅思南知道趙景珂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了,他把對講機摔在桌子上。
看著趙景珂:“你沒有任何資格當簡無憂的父親!”
說完,轉身便走了。他還要派人去找簡無憂。
而他身後的趙景珂聽到傅思南說的那句話,則是垂下頭陷入了沉思。
*
簡無憂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狹小的床上。
她坐了起來,知道自己是處在一個小空間裡麵。
這裡陰得發冷,仿佛常年沒有陽光一般。
她爬下床,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都被包紮過了。
打開房門出去,便發現坐在沙發上啃麵包的秦戈。
秦戈還是那副模樣,穿著西裝,卻穿得鬆鬆垮垮的。
他看到簡無憂隻是隨意地點了一下頭,仿佛在這個時間點看到簡無憂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你應該好好躺著的,免得傷口又崩開了。”
簡無憂搖頭,她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
秦戈就像是一個救世主一樣,總能讓她脫離險境之中。
簡無憂又環顧了客廳,這裡破破爛爛的,牆片都簌簌地往下掉。
在簡無憂的印象裡麵,秦戈總不至於是過得這樣苦的。
她坐到秦戈的身邊:“你就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