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表哥鄒彪多麼自由自在,多麼快樂啊。
我確實累了,剛躺到床上,就想睡覺。
姑媽和鄒秀鬆我來到鄒彪的房間。
我躺倒在床上,眼睛開始打架,但又不好意思入睡。
姑媽坐在床沿又說話。
一會,我已然入睡。
姑媽這才幫我蓋好被子,轉身離開。
鄒秀也跟著姑媽後麵走出房間,回到我的房間去繡花。
不一會,鄰居的兩個姑娘嘻嘻哈哈走進來:
大姑娘十七八歲,黝黑的臉上一對彎彎的濃眉下麵是一對大而有神的眼,她說話略帶嘶啞而富有磁性,十分美妙;
另一個十五六歲,白淨的臉,說笑聲像鈴鐺一樣好聽。
三個女孩在一起說說笑笑,好不開心。
我迷迷糊糊之中聽見幾個聲音在說話,尤其是那個略帶沙啞富有磁性的聲音深深地吸引了我。
我醒來之後,仔細聽著三個女孩說笑聲,不由得想起床去表姐鄒秀房間看看那個人是誰。
當我坐起來的那一刻,又感覺不好意思。
我坐了很久,直到又感覺到疲乏時,再次躺下來,但再也睡不著覺;
我躺著聽那些美妙的說笑聲,心想,那是誰啊?怎麼會有那樣奇特的聲音呢?
我不停地想著,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來,感覺到頭有點暈。
姑媽一大早就到廚房裡忙碌。
我有些無聊,我隻得走進廚房,看見姑媽在炒菜,便想走到灶台前去給灶台添柴,但姑媽連忙製止,笑著說:
“這屋子裡煙漬大,你到外麵空氣好。”
我還想問一問,昨晚上是誰在表姐房間裡說笑,但遲遲不好意思開口。
姑媽見我站著不動,就大喊一聲:“秀,你搬椅子出來,讓你弟坐。”
鄒秀聽到母親的吩咐,很大聲音回答,便立刻搬出幾把藤椅,還有一個茶幾,放在太陽底下。
我看著屋前的藤椅和茶幾,我笑了笑,並沒有坐。
我試想問一問表姐鄒秀,昨晚上那個嘶啞富有磁性的聲音是誰,但還是不好意思問。
早飯時,姑父依然提出讓我喝酒,姑媽立刻說:“早上少喝點,晚上再喝。”
我卻擺擺手,說:“現在頭還暈,不喝,不喝。”
姑父聽到這樣的話,就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說:“這個酒,要經常喝,習慣了就好。”
我點點頭,但還是拒絕喝酒。
這時,鄒彪從外麵急衝衝趕回來,一臉疲憊,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
我很是不安,我想,要是自己不睡在表哥的房間,表哥也不會去外麵借宿。
我很想對姑媽說回家的想法,但卻說不出口。
因為,我不想回家去,倒是想到去城裡找木山,但手頭裡沒有車費。
姑媽看到我的內侄其實不太喜歡喝酒,打心眼裡高興。
她了解娘家人的苦,她多麼希望這個內侄大有作為,將來成家立業,過上好的生活。
飯後,我想幫姑媽去田間勞動,但姑媽說什麼都不同意。
姑媽說:“你來姑媽家裡,這是來做客的,怎麼會要你去田裡做事?”
我聽到這樣的話,我無法反駁,但我也明白了一點,自己來姑媽這裡,頂多也就玩個幾天,不可能長住。
我想到找姑媽借點錢去城裡找木山,但遲疑中還是沒有開口。
姑媽又安排女兒鄒秀在家裡陪著我,鄒秀聽說不用去田間勞動,自然是高興。
姑媽又交代女兒鄒秀,“你表弟要是餓了,就煮雞蛋吃。”
鄒秀連忙點頭。
姑媽說完,就和姑父,還有鄒彪三個人出門下地去了。
我聽到這樣的話,我有些慚愧,心想,要是自己不來這裡,姑媽一家的生活不會因為我的到來而發生變化。
尤其是表哥鄒彪會在家裡睡覺,而不用到外麵借宿。
我想,還是早點離開這裡吧。
我這樣想著,我想找機會問問表姐鄒秀有沒有錢,能不能借錢給自己去城裡?
我依然很猶豫,還是無法開口找人借錢。
我猶豫很久,自己都感覺到難為情了,隻得走到屋外。
鄒秀搬出的椅子和茶幾放在太陽底下,很是溫暖。
我走過去,走出兩步,想起什麼,轉身去鄒彪的房間,拿出《織千個夢》,然後坐在藤椅上看書。
我看著書頁,想起秦冬梅,內心裡一陣難過:
自己對秦冬梅撒謊說轉學,我很是懊惱,當時為什麼要說謊呢?
我想,還是內心裡不想讓秦冬梅擔心,我想著這些,不停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