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速度飛快,不過在杜天的全力追趕下還算沒有跟丟。
在城中心的一間大房子跟前,馬車終於停了下來。杜天望著那碩大的宅子,都快趕上他杜府了。
他一個小小的洪管事,能住這麼大的房子,這麼些年到底是貪汙了多少啊。
洪管事到了家中,立刻就有小廝抱著矮凳從府裡出來迎接。
隻見小廝將矮凳擺好。洪管事才慢悠悠地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一邊下一邊還有一個小廝在旁邊攙扶著。
“哼。”杜天看著這個作威作福的洪管事,鼻子裡重重地發出了冷哼。
杜天飛速的隱藏在了馬車之上,屏住了氣息,跟隨著馬車一同進入了洪府之內。
剛進洪府的大門,就立刻有三個姿色不同的女子圍了過來。三個女子一個個濃妝豔抹,香氣撲鼻,對著洪管事噓寒問暖著。
洪管事也是左擁右抱,忙著朝著正房走進去。
杜天躲在正房的大樹後,聽了半天房間裡的“哼哼啊啊”之後才是慢慢安靜了下來。
隨後,那三個妖嬈的女子便是衣衫不整地走了出來。隻留洪管事一個人在屋中。
杜天直接是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進去一看,隻見在一張碩大的床上,如肥豬一般的洪管事此時正赤裸著上身在呼呼大睡。
聽見有開門的聲音,洪管事連頭也沒回,眼也沒睜直接說:“不行了,阿月,明天老爺我再去伺候你。”
一句話將杜天惡心的不行,直接一把短刀橫在了洪管事的脖頸之上。
冰涼的觸感直接將洪管事驚出了一身冷汗、睡意全無。
“什……什,什麼人?”
洪管事不敢回頭,隻得戰戰兢兢地問著。是什麼人敢來他的洪府行刺。洪管事一時還想不出。
“來取你命的人。”杜天冷冷的說。
聽完,洪管事幾乎是要嚇得尿起褲子來。
“小爺饒命饒命啊……”洪管事此時隻能低聲哀求。他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更不用說是為什麼尋仇的了。
“饒命可以,你可得告訴我你今天和林子山暗中商議了什麼?”
杜天一句話問出,這個狡猾的洪管事就立刻猜出和這事有關的人。再一想這個說話的聲音如此年輕,沒準就是杜天。
“你是杜天?!”
話語裡此時完全變成了憤怒。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杜天竟然敢闖到他府上來威脅他。
“不錯!就是我。不過你可彆想著要呼救什麼的,我一刀下去,你可是要見血的。”
聽著洪管事陡然變化的語氣,杜天心裡一陣不快。隨後就將自己的刀子朝著洪管事肥厚的脖頸上用了用力。
“彆彆彆……我不喊我不喊。”
洪管事見杜天似是來了真的,立刻就不敢再對他不敬。
“好,那你現在說,林子山想用什麼辦法對付我?”
洪管事的小命現在就捏在杜天的手,他也不敢亂說,登時就把林子山要他兒子修煉秘法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是增強功力的秘法……”杜天心裡暗暗思量著,這個林子山對自己的兒子也是夠狠啊。秘法一不小心可是要走火入魔的,難不成對付自己,竟比自己的兒子還重要?
“沒彆的?”杜天又問。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了。”
洪管事忙著答著。
“我父親給你的東西,你都放哪兒了?”
杜天想著,自己的父親將那些東西給了洪管事,竟然被他私吞,還跟自己的父親說什麼上交城主府了。
“城主大人可是知道你做的這些?”杜天問著。
“這……”洪管事猶猶豫豫的。
杜天一猜就知道這洪管事定是不能讓城主府知道這些事。易劍龍的秉性也算耿直,怎麼會容忍這麼一個貪汙無度的家夥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作奸犯科。
“哦,原來是不知道啊。那我可是不介意當一個傳話筒……”杜天剛剛說完,洪管事忙著接話道:“彆彆彆……杜天,不杜小爺,你可不要向城主府說這件事啊。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我也不幫林家做事了……”
洪管事好不容易才爬上的這個肥差,怎麼能讓城主府知道,知道的話,那自己的後半輩子豈不是都完了?
“不說也行,把我們杜家的東西還出來,然後在城試大會上幫我。”
“行行行,隻要你不說出去,不告訴城主大人,我就會幫你。”洪管事也在儘量為自己爭取著。
“好,不過你得把你這些都寫下來。”
杜天才不會這麼輕易放了他。什麼事都得寫在書麵上才有保證。
可洪管事卻是麵色猶豫,真的寫下來的話,那可就一輩子落下這個把柄了。
見洪管事麵色猶豫,杜天的短刀又是用力地向著他的脖頸頂了頂。
“我寫我寫……。”洪管事真的是怕了這個杜天了,兩句話不樂意就要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在杜天的威脅之下,洪管事哆哆嗦嗦地終於是寫下了他的“罪狀”。並且簽字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