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眼,難以置信:“還不是你女朋友呢,就護成這樣?”
是不是太喧賓奪主了點?
江晏之不聽這話,選擇回答他上一個問題。
“不是見色起意,”他道:“我見她第一眼,沒看到她的臉。”
他將昨日飛機上的相遇簡短的說了。
少女一身休閒裝,口罩將整張臉覆蓋住,隻露出那雙明亮的杏眼。
可能她自己都不記得,入座時,他們曾對視過一眼。
僅僅那一眼。
他心口怦然而動。
“她坐我旁邊,沒露出臉,我不知道她叫唐綰綰,也不知道她是銜鈺喜歡的女孩時,就已經把她看進了眼。”
他不是個多熱心的性子,要不是對她生了幾分特殊的心思,他不會見她陷入夢魘而喊醒她。
後來,她摘了口罩,他才認出她的身份。
這是他好兄弟喜歡了十年的女朋友。
他們青梅竹馬,互相奔赴。
這樣的感情,誰能插足進去。
他今生第一次心動,隻能無疾而終。
可昨晚,她……似乎對他並非無意。
“不是見色起意又如何,你真要跟銜鈺搶人?人家都要談婚論嫁了,你搶得動嗎?”
傅菁白恨不得搖醒他,“就算你牛逼,給你把人搶來了,又能怎麼樣,人家十年感情,你不怕他再搶回去?”
“再說,你能喜歡她多久?不過兩麵之緣,你分得清是真正的心動,還是一時興起嗎?”
如果真是今生摯愛,矢誌不渝,他倒也不說什麼。
可要隻是一時興起,那為此傷了兄弟情誼。
值得嗎?
江晏之也問自己。
他摸出打火機,燃了支煙。
尼古丁平複了他躁動的心緒。
良久,他點了點煙灰,道:“放心,我不會亂來。”
如果他們真的情比金堅,那他不會去自討苦吃。
得了這句話,傅菁白長舒了口氣,“你知道分寸就好。”
他想,還不算太糟。
江晏之的理智,從沒掉線過。
他懂得權衡利弊,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什麼事做了,要付出什麼代價。
…………
另一邊。
唐綰綰已經到了雅間。
跟昨晚不同。
昨晚的分彆,是江晏之一腳油門迅速離去,又有酒精麻痹,她感覺沒有這麼明顯。
而現在,她能清楚感覺到隨著遠離涼亭,體內充盈的精氣神也在慢慢抽離。
真是鈍刀子割肉。
……她都想折返回去了。
沈銜鈺拉著她坐下,看見她麵色,眉頭微擰:“怎麼臉色一下子這麼難看。”
唐綰綰:“……”
她僵硬的笑了笑,“不知道啊,就突然覺得沒什麼精神。”
沈知行剛好推門而入,聽見這話看了過來,問:“帶了藥嗎?”
“帶了,”唐綰綰道:“不過還不用吃藥。”
她也就是離開江晏之,身體狀態打回原形而已。
還沒到要吃藥的地步。
沈知行放下心來。
三人開始用餐。
餐桌上,沈知行問起她的暑期計劃。
離A大開學還有二十多天,打算怎麼安排。
他道:“要不要來我這兒上幾天班?”
……上班。
唐綰綰有些意動,“我能做什麼?”
她才成年,沒有一點工作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