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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靈頓時粉臉一紅,慌忙彆過了頭去。原來在天山時,李雷雲常常陪她練劍,領教過無數次她的千幻劍,當時她還說,這是她的壓箱絕學,絕不會傳授給他人。誰知現在的華麟卻用了出來,這怎能不讓他心痛?
上官靈的芳心也是一陣激蕩,她終於也明白過來,自己早對華麟產生了感情,所以才會把“千幻劍”傳給他。由此可見,當日在碧雲頂的情形,並非隻是報恩那麼簡單。
想到這裡,上官靈不禁飛起了一片紅霞,於是緩緩閉上了美目,深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道:“我……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說完提起裙紗,盈盈走下了觀眾席。
李雷雲傻傻地看著她的背影,喚道:“師妹……”
楊風鈴就坐在上官靈旁邊,自然猜到這是怎麼回事,於是也站了起來,說道:“鈴兒也有點不舒服,人家也回去了!”
楊風鈴站起來的時候,正好擋在李雷雲的麵前,使他沒機會追上自己的師尊。
她們中途離場,天山的弟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看了看擂台,又看了看上官靈,最後還是決定留下來觀看華麟的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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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丁翔懸浮在半空,心中卻是一陣矛盾。如果不是自己反應迅速,剛才隻怕已經敗北了。此時的褲管被華麟刺了一劍,雖然不能說就此分出勝負,但他卻是一個正人君子,華麟在開打前就已經提醒過自己,說要在“十八招”內取勝,然而自己在有準備的情況下,依然被對方刺破了褲管,在他內心的深處,已經覺得自己輸了半招。
華麟目光如炬,見丁翔傻傻地懸在半空,知道他已產生了動搖。這時隻要隨便說兩句諷刺的話,想必丁翔一定會被逼得當場認輸!但不知為何,華麟卻忍住了這個念頭。
丁翔猶豫了片刻,他果然是一位高人,終於輕飄飄落回到地麵,笑著道:“華少俠果然厲害,我輸了!”
此話一出,舉座震驚!隻因為,大多數人都沒有看見他的褲管已被華麟刺了個洞。
華麟得了好處還賣乖道:“其實是我輸了才對,十八招已過,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丁翔大為開心道:“誰說沒效果?我已經被你刺中了一劍。”
華麟見他為人灑脫,於是頭腦一熱道:“好,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走走走,我們去喝他三百大碗!”
丁翔也笑道:“好,我們不醉不歸!”說完兩人並肩朝擂台下走去。
孟雷叫住華麟道:“喂!臭小子,你的金牌拿去!”說完把參賽的牌子扔了過來。
華麟伸手接住道:“多謝孟大哥!”
華麟所展現的武功已經非常出色,但他並沒有施展出禦劍術,所以大家還是認為他排不到“絕頂高手”的行列。
天山的弟子卻議論紛紛起來,看來華麟果然得到了高人指點。
隻有李雷雲默不作聲,華麟的武功究竟怎樣,他心中已經有數。不說彆的,就說那招“千幻劍”,就足以讓大多數高手丟盔棄甲。捫心自問,自己在這招“千幻劍”下,那也隻能暫避鋒芒,雖然不一定會輸給華麟,但可以看出,華麟的實力早已達到了超一流高手的行列。
一想到那“千幻劍”,李雷雲就感到胸口壓抑,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項宵雲則因為葉清的原故,也對華麟耿耿於懷。他眼中閃過了一絲寒光,喃喃自語道:“哼,等我學會了教主的不死之秘,就是你華麟的死期到了!”到了此刻,他已經不再滿足於教訓華麟一頓,而是想直接殺死對方。這個轉變,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陳驕見狀,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華麟和丁翔走出了人群,正要學飄天文士一樣,找個地方大醉一場。葉清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攔住他們道:“清清也要去!”
丁翔一愣道:“這是誰家的姑娘,長得好標致!”
華麟笑道:“這是我的未婚妻葉清!”
葉清粉臉一紅道:“人家才不是呢!”
丁翔哈哈笑道:“兩位真是郎才女貌,人間絕配。走吧,一起去喝幾杯!”
三人走下了淩雲頂,在一個十字路口看見了一個簡陋的酒館。看其招牌,好像是新近才開張的。
三人在一張方桌旁坐定,華麟給丁翔斟上了一碗熱茶道:“丁大俠五年前也參加過天山劍典吧?”
丁翔樂嗬嗬地道:“那當然!那時參賽的選手僅僅隻有四十七位,哪像現在蜀山這麼浩大?聽你的語氣,難不成你也參加了天山劍典?”說這話時,眼中卻有些懷疑,心想華麟那時才多大年紀?
華麟卻哀聲歎氣道:“不瞞您說,我在天山學藝數年,剛拜入天山時,正好遇上‘天山劍典’。哎……現在說這些實在無趣!”
丁翔驚訝道:“你五年前才進入天山?怎麼現在卻成了仙劍派的掌門?難道說,你已經脫離了天山不成?”
華麟苦笑道:“彆提了,就因為在天山得罪了某個人,所以被趕出了師門。眼下這個‘仙劍派’不怕你笑話,到目前為止隻有我孤身寡人一個,哪裡稱得上‘門派’二字?”
丁翔恍然大悟道:“我懂了!兄弟我支持你,再勝一局你的仙劍派定會大放異彩,預祝你‘仙劍派’威震武林。來來來,我們乾了這一碗!”說著舉起手中的大碗喝了一口,發現乃是茶水,於是揚聲道:“店家,快把上好的酒菜端來!”
話音剛落,一名中年掌櫃提著兩壇未開封的酒壇走了過來,紛紛給他們滿上。不一刻又端來兩盤牛肉和白切雞,動作倒是非常麻利。
華麟道:“不怕你笑話,我參加劍典並不是為了什麼仙劍派,隻是衝著那柄‘玄天劍’罷了!”
丁翔剛剛端起酒碗放到嘴邊,聞言又放了下來道:“我知道你誌比天高,但是像我們這種人,參加劍典也就隻能搏一搏名望罷了,那柄玄天劍是一定搶不到的,‘三聖門’的高手如此厲害,你又不是沒見過,哪裡輪得到我們去保管?再說了,就算拿到此劍,行走江湖恐怕也是提心吊膽,時刻要留心被人暗算。”
華麟一呆:心想這倒是一個問題。
丁翔見他發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說真的,我非常佩服你的本事,小小年紀就有此等功力。再過十年,等你的‘仙劍派’形成氣候,那柄‘玄天劍’肯定是你的囊中之物!來來來……我們再乾這一碗!”
華麟見他如此豪邁,於是一飲而儘。葉清怕他喝醉,連忙踢了他兩腳。
丁翔笑著道:“說真的,我之前也曾想過奪取玄天劍,但上次的劍典第一場就遇到了昆侖派的掌門賀全福。說來慚愧,第一戰就敗了,後來我轉念一想,連昆侖的掌門都打不過,那麼蜀山和天山的高手就更加不用提了,所以我隻好認命。說來也巧,下一戰你的對手就是賀全福此人,你要多多小心才對!”
丁翔顯然在顧及華麟的麵子,於是旁推側敲地指出:憑他的武功隻怕連昆侖派的掌門都難以逾越。如果想奪劍,勢必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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