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的粉臉頓時冷若寒霜,微微側身,擺了一個防禦姿態,右手悄悄捏了個法訣,準備隨時抽出“玄天寶劍”。
但她的舉動並沒有鎮住天空中的兩名黑衣人,反而使他們眼中射出了熾熱的**。原來,葉清腰間的束帶隨風翻飛,頗有絕世佳人風範。加上她側身防備的姿勢,更把全身玲瓏的曲線展現在彆人眼前。那柔弱的纖腰,堅挺的酥胸,配上一雙彎彎的眸子,其姿色簡直可以迷倒眾生,故而使人直接忽略了她的殺氣……
隻聽左邊清瘦的男子猥瑣的笑道:“嘖嘖嘖!……哪裡來的小娘子?這真是要人命了。我說三柱香,你的東西我就不要了,把這個娘子讓給我就行!”
右邊的三柱香一眨不眨的看著葉清,嘴裡不乾不淨道:“可惜啊可惜……如此天仙般的人兒,卻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也不知是哪個王八羔子玷汙了她的清白,等老子查出來,一定要廢了他!”
葉清哪曾聽過此等汙言穢語?粉臉為之一寒,右手用力一抖,“錚”的一聲玄天寶劍已然出鞘,冷喝道:“……兩個敗類!都給我去死!”手腕一轉,劍尖淩空畫出一個三角形,周圍的空氣頓時凝結成冰,她用力一挑,無數寒冰電射而出,正是“聖清院”的上乘心法。
隻見陽光下,晶瑩透明的冰刃耀人雙目。她卻一招未定,一招又起,整個人騰空而起,手中長劍緊跟著劃出一道紫色軌跡,橫掃對方麵門。
兩位黑衣人全都大吃一驚,心想這小娘子明明隻練到“丹成後期”,怎的如此厲害?見她淩利的劍氣已至,連忙雙雙避過,手裡的長劍卻紛紛迎上,準備震飛她的寶劍。
哪知葉清的劍氣已經練到登峰造極,人未至,而劍氣先到。隻聽“叮叮”兩聲,黑衣人手中長劍一震,手上力道頓時弱了半分,而葉清的寶劍這才刺到,逼得他們隻能飄後一丈。
未曾想,葉清突然旋轉嬌軀,長劍借力橫掃,劃出一道更為淩利的劍氣,直襲對方中腰。姿勢優美迷人,但攻擊力卻毫不含糊……
那個名叫“三柱香”的男子臉色一驚,左手突然撒出一張絲網,直罩葉清全身。口中喝道:“咄!”但見那絲網陡然脹大了三倍有餘,著實令人措手不及。
與此同時,左邊的猥瑣男子也拽出自己的寶貝,一麵“黑魂幡”迎著葉清的麵門撫來,“卟”的一聲發出一團黑煙,顯然其中含有劇毒。
雖然修真之人完全不需呼吸,但葉清還是不敢以身試毒,隻能揮出左手衣裙,蕩出一片寒冷的掌風,人也順勢右移二尺,堪堪躲過了“三柱香”的絲網。
但兩名黑衣人的修為都比葉清高了幾個境界,未等葉清在空中站穩,雙雙又撲了過來。那三柱香好像算準了葉清要右轉,故而左手中指迅速點向葉清的膻中**,動作快如閃電。
而猥瑣男子的黑幡一擊不中,身形微錯,一雙魔爪也迅速朝葉清的左腕抓到,顯然全身的修為也不比三柱香遜色。
葉清這是第一次和“修真者”交手,隻覺他們的招式既快又狠,實在難以招架。於是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眼見躲之不及,突然嬌喝道:閃!”
刹那間……
隻見一道紫光閃過,立刻傳來“砰砰”兩聲,葉清莫明其妙格開了兩位黑衣人手掌。他們全都一愣,定睛看時,卻見葉清已經退後了一丈之遙,右手“玄天劍”帶起了一道虛影,寒聲念道:鬥
她每喊一個字,她的身影就晃了晃,直至完全失去了蹤影。冥冥中,天外突然亮起了五道紫光,並且直射兩名黑衣人的全身……
那兩名黑衣人立刻心頭大震,三柱香更是駭然道:“啊?四腳鈀快走……是誅魔劍!”
他說得太晚了,那猥瑣的男子見到紫光閃起時,他甚至還想仗劍去格開那些紫光。等他聽到“誅魔劍”三個字時,卻已經來不及躲避了,一雙眼睛睜得滾圓,臉上立刻泛起了一片驚容。想必,他也明白“誅魔劍”意味著什麼……
隻見紫光閃過,但“三柱香”卻逃出了葉清的劍光範圍,頭也不敢回,“呼”的一聲拋下自己同伴,倉皇地朝山下掠去。
而那猥瑣的男子卻愣在半空,臉上寫滿了恐懼。一雙死魚眼立刻布滿了裂痕,一陣山風吹來,他整個人竟然化成了灰燼,連鮮血都未濺出一滴。
葉清駭然道:“原來你是魔道中人,死得活該……哼!”說完,她自己的嬌軀也是一陣輕晃,這五招“九字劍訣”一出,她立刻就感覺真元有些無以為繼了。
要知道,每增加一招“九字劍訣”,那就會多耗去一倍的真元。彆看前五招好像並不太難,但到了第六招,那就到了普通人的功力極限。如果還想增加一倍的真元,以葉清現在的修為,至少還要練二十年時間。
所以,如果想施展“九訣連橫”,那恐怕沒有一千年的道行是無法成事。
當然了,“九字劍訣”一出,隻怕整個修真界也沒多少人可以抵擋。——這就是誅魔劍!
葉清落回到地麵,心裡卻還在想著:怎麼這裡會有魔道中人呢?難道修真界真的要發生重大變故了?
猜測中,她的目光回到了“傳送陣”旁邊的那具屍體上。見他死前的表情十分驚詫,手裡卻沒有任何防備的跡象。估計他傳送到這裡時,還未看清周圍的環境就被“三柱香”兩個敗類驟然下手,當真是死得不明不白。
葉清歎了口氣,心想還好自己晚來了一步,要不然死的可能就是自己。……當然了,也幸虧昨晚聽了孫嫣然的話,好好休息了一晚,否則恐怕更加打不過三柱香兩人了。
葉清蹲下身子,準備檢查一下死者的身份,最好能找到一些特殊的信物,也好替他的師門報一個信。
但是很可惜,死者身上的東西都被“三柱香”搜去了,連胸口上的衣襟都被撕掉了一大塊。葉清立刻猜想到,他胸口上應該繡了他師門的標記才對,這回可好,這真是毫無線索了。
葉清直起身子想了想,突然全身一驚,心想為何“三柱香”要撕掉他身上的標記呢?難道說這是蓄意而為?
葉清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如果真是這樣,那地上這具屍體一定是名門正派的弟子,而且修為肯定不在“三柱香”兩人之下。否則,他們用不著刻意搶到他的前麵,然後在“傳送陣”旁設下埋伏。看來這件事,恐怕牽涉很廣很廣!
葉清正在猶豫要不要埋了這具屍體,她身後的“傳送陣”卻突然白光一閃,一名英俊冷酷的男子走了出來。
葉清回頭看去,隻見那人一襲白衣,背負兩柄長劍,胸前更繡了一朵精致的水仙。他那隨隨便便的一站,就有一種無形的壓力洶湧而來。
那白衣男子也吃驚地看著葉清,又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疑惑道:“小師妹!……這人是你殺的嗎?”
葉清為之一愣,沒好氣道:“誰是你師妹了?”
那白衣男子哈哈一笑,說道:“既然是同門,我又是你長輩,叫你一聲師妹有何不妥?”
葉清冷然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那白衣男子無奈道:“哎……我是任為!”
他原以為葉清一定會嚇得跳起來,因為自己是“聖清院”的三代弟子,而葉清頂多隻是四代弟子而已,所以無論怎麼說,她見到自己這個師叔都該行禮吧?
哪知葉清根本不知道他是誰,迷惑道:
“對!我就是任為……”他頓了頓,又說到:“這也不能怪你!……我一向都在‘玄冰天’任職,常年在外麵奔波,很少回聖清院總壇。”
“啊?……你是聖清院的?”葉清這才吃了一驚。心想:聖清院不知道和自己的公子有沒有仇呢?
卻見任為點了點頭,柔聲問道:“你是誰的弟子?為何胸前沒有標致?”
葉清看了看自己的前襟,又見看任為也是一身白衣裝束。心想:他為什麼隻憑一身白衣,就把自己當成了同門呢?——這人真是奇怪!
任為向來高傲冷酷,這時能對葉清說了這許多話,實在是破天荒的一件事。誰知葉清偏偏不給他麵子,怯生生地問道:“你……你真是聖清院的人?”
任為差點就有點站立不穩,心想本尊縱橫修真界二百多年,沒想到還有同門不認識自己的,這真是太失敗了。於是恢複了冷傲,寒聲道:“我在問你話呢!你……你到底是誰的弟子?”他本想板著臉問話,但話音偏偏又溫和了下來,因為葉清如此美貌的仙子,在聖清院可不多見。
葉清疑惑地想了半天,終於靈光一閃,這才想起自己所練的“修真秘籍”最火瀑同步文字更新最快——書城,手機訪問燈火書城正是若淵給華麟的。如此說來,自己所修練的一定是聖清院的正宗心法了!想到這裡,葉清隻能說道:“這個……這是若淵教我的,你認識他嗎?”
“啊?”任為大吃一驚,汗顏道:“既然你是七師叔的弟子,那果真是我的師妹了。看來我剛才並沒有叫錯!”他心裡卻一陣嘀咕,怎麼若淵私自在外麵收了個女弟子呢,真是奇怪。這時他又覺得剛才的口氣實在有點重,於是岔開話題道:“對了!此人是被誰殺死的?”
葉清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說道:“是一個叫做‘三柱香’的黑衣人殺的!……對了師兄,我先回聖清院了,這裡就交給你處理!”
葉清比較傳統,既然一心一意想著華麟,所以就不喜歡和其他人搭腔。故而她一說完,就立刻婷婷走入送傳陣,正準備啟動陣法,隻聽任為鬱悶道:“師妹!……此人像是劍罡宗的弟子,他們與我們聖清院同氣連枝,不可草率對之。……你剛才究竟看見了什麼?”
葉清無奈,隻能優雅地轉過嬌軀說道:“對不起,我也是剛到!……來的時候,隻見兩名黑衣人已經逃得遠了,並未看得仔細。”
任為見她有意躲著自己,隻好搖了搖頭,蹲下身體仔細調查著屍體的傷勢,喃喃道:“劍罡宗難道有什麼變故不成?”
葉清可不想和他同行,終於啟動了傳送陣,白光一閃,早已去得遠了。心裡卻也想到:看來劍罡宗果然發生了變故,我還是儘快前往“仙鳶星係”才行,否則錯過了公子,那可就惱人了。
她既打算避開任為,於是在中途躲藏了半日。重新上路時,隻見一路上的“傳送陣”全都指向了同一個方向,想必任為也是直奔“仙鳶星係”而去。這也好,省得葉清去調整傳送陣的方位了,速度果然快了很多。
兩日後,經過五十多次的傳送,葉清終於來到了修真的源頭——“仙鳶星”。
隻見“仙鳶星”就像一個夢中仙境,空中竟然懸浮著一座座陡峭的山峰,一些宏偉的閣樓建在其上,彼此間全是淩空的絕澗,如若不會禦劍術,隻怕寸步難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