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桌?
“不可以。”溫玥眼都沒抬一下,嚼著糖葫蘆冷聲拒絕。
那被拒絕之人,明顯不願放棄,清風朗月般的聲音響起:“若是公子允許我落座占半張桌子,公子在酒樓的一切消費,我來買單。”
買單?
溫玥垂下的眸子一掀,抬眼望向說話之人,“一切消費,你來買單?”
“是。”那說話之人,唇紅齒白,寬肩窄腰,一身明華,光風霽月。
溫玥看清眼前人,她細嚼慢咽著嘴裏的糖葫蘆,糖的甜味混著山楂的酸味在嘴裏彌漫開來,她酸得微微眯起眼,舌尖抵了抵上顎。
丹鳳眼,光風霽月……有點意思。
店小二正好端著酒樓最好的菜為溫玥這一桌上菜。
溫玥將糖葫蘆簽子往桌上一丟,再次詢問說話人,“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那一身華服的男子,頗有眼力見。
“客官,你的菜已上齊,請慢用。”店小二菜上齊,說了客氣話,轉身就要離開。
溫玥卻是出聲叫住人:“慢著。”
店小二腳下一頓,朝溫玥看來,“客官,可還有什麽吩咐?”
溫玥看了桌上的美味佳肴,朗聲道:“這桌上的菜,給我再打包三份。至於銀子,他付。”
那店小二看了桌上的菜,再看看一旁站著的男子。
那男子也挺自覺,都不需要溫玥催促,已經麻利的掏銀子。
店小二銀子到手,滿臉笑意樂嗬嗬的離去為溫玥打包菜。
溫玥等店小二一走,她拿起溫熱的酒倒了一杯,酒入喉,暖洋洋的滋養著五髒六腑。
男子撩起衣角落座,動作行雲流水,自帶儒雅和溫潤,他望向喝了酒正在夾菜的溫玥,道了一句:“打擾了。”
“別廢話,吃。”溫玥給男子倒杯酒,很是大方的開口:“請你的。”
男子:“!!!”
接下去的整個用餐途中,溫玥和男子一句話沒說,兩人安靜吃著桌上菜。
溫玥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聽著恢複熱鬧的酒樓裏的八卦:
“聽說那意圖謀反篡位的景王已被抓到,當今聖上念及手足之情,並未將景王斬首示眾,隻是將其終身禁足景王府。”
“皇上隆恩,可惜那景王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對付這種心懷二心的亂臣賊子,就該午門斬首,以儆效尤。”
“那打了敗仗的將軍府一族,據說已經在流放路上,算算日子,也該到我們許州城了。不過如今的許州城內瘟疫肆虐橫行,城門大關隻許出不許進,也不知道他們能否進城。
若是能進城,我定帶上我準備的臭雞蛋爛菜葉前去問候。”
“我那邊疆的朋友來信說,那將軍府壓根就沒打敗仗,反而是大獲全勝,打得敵軍潰不成軍,一哄而散。
是當今聖上忌憚溫將軍深得民心,怕他功高蓋主逼宮,遂以打敗仗割地賠款等莫須有的罪名,治罪將軍府。聽說那溫將軍和其兒,也是聖上授意,弄死在邊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