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已斷,情麵已無,徐氏冷冷道:“不勞您操心,與其費心我們,不如注重己身。”
斷了和溫老夫人一行人的關係,徐氏並未有半點的後悔和惋惜。
她反而覺得一身輕鬆。
她知道她的玥兒要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而她做母親的,就需要為玥兒掃清障礙。
吸血他們,壓榨他們,忘恩負義不懂感恩的人,她要一一鏟除。
張氏挽住溫老夫人,她是瞪了眼徐氏,而後看向溫老夫人:“母親,你跟這種將死之人廢什麽話,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離她們一家子遠遠的好。以免沾了晦氣,倒大黴。”
溫德雲也適時開口:“關係已斷,從此往後,你們一家是生是死,就真的與我們在無任何瓜葛和幹係。但願你們將死之時,別狗急跳牆反咬我們一口。”
溫文翊冷哼一聲,他是一臉陰狠的看著徐氏一家:“他們敢!”
溫德義護著妻子李氏,他雖全程未言,但該表態的時候,他卻是不掉隊。
按理來說,分家斷親,是他一心所求。
可不知為何,如今事事如願,他卻沒有半分舒坦和滿意。
冥冥之中,隱隱覺得他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至於這東西是什麽,他現在不知道,隻是一種感覺,一種極為強烈的感覺。
或許,不該分家,不該斷親,應該跟徐氏一家生死捆綁在一起?
不!
溫德義很快就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溫玥潛逃,他們身為溫家人,要為溫玥潛逃行為買單,他們不要為了溫玥搭上自己寶貴的生命。
最好的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斷親。
這樣一來,就算最後問罪,他們也不會受牽連。
溫德義正胡思亂想之際,他身旁的李氏突然間開口:“夫君,有件事我始終不解。”
李氏說了這話,本已走遠的她,不忘回頭去看正準備吃早飯的徐氏一家。
溫德義聽了李氏的話,他心頭一咯噔,耐心詢問:“什麽事?”
李氏聞聲朝溫德義看過來,她怕前麵的溫老夫人他們聽到自己的話,對自己甩臉色,她是壓低了聲音說:“夫君,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溫玥失蹤,至今未歸,大嫂她們身為溫玥的至親,理該是心急如焚的。可是我卻未曾在大嫂她們身上,看見她們因為溫玥行蹤不明而表現出絲毫的傷心擔憂。”
李氏越說越覺得奇怪,“溫玥是被許州城的官爺帶走的,她如今可是庶人,不再是昔日那高高在上、手握實權的溫小將軍。她是挺能打,可也不敢亂來。”
“我們都懂的道理,那大嫂她們自然也是懂的。溫玥此行下落不明,說到底是凶多吉少。雖然命是能保住,可清白呢?大嫂她們,沒有理由不擔心的。可她們的反應,很不正常。”
溫德義也是聽勸的,他稍一思索李氏說的話,一瞬間醍醐灌頂,他壓下內心的不安,試探著說道:“夫人的意思,這是徐氏一家的計謀?”
李氏點點頭,“八九不離十了,我猜測大嫂她們是故意這麽做的。其用意,已經顯而易見。我想,溫玥也沒事,她想必很安全。夫君可還記得大嫂進城後,曾短暫的離開過。”
“她當時離開,是去尋找溫玥。可她離開後沒多久就折返,那之後再未提及去找溫玥之事。我尋思著,在大嫂離開的短暫時間裏,她怕是已經與溫玥見過,商量了這一出。”
“你在後麵嘀嘀咕咕什麽?”李氏的話還沒說完,前麵的溫老夫人不耐煩地聲音已經響起,她是回頭瞪了眼嚼舌根的李氏,“就你能耐,就你聰明,就你了不起是吧?”
“我告訴你李氏,別以為你懷了我溫家的子嗣,你就翅膀硬了。在溫家,還輪不到你說話做主。與其操心不該你操心的事,不如想想你腹中孩兒,沒事多向上天祈求讓你懷男胎!”
李氏被溫老夫人劈頭蓋臉一頓說,她小臉瞬白。
溫德義護妻心切,他是拉著李氏小手,然後抬頭看向溫老夫人,不滿道:“母親,明玉是我夫人,請您尊重她。方才的話,莫要讓我再聽到。不然,兒子定不依不饒!”
話丟給溫老夫人後,溫德義看了李氏,溫柔安撫她:“不管夫人到時生男娃還是女娃,隻要是我和夫人的孩子,我都喜歡,我都一視同仁。”
李氏心裏稍稍好受了些,她是眼眶微熱,在溫德義目光注視下點點頭。
溫老夫人見溫德義竟為了李氏而頂撞自己,她是覺得胸口像是燒了一把火,她立即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溫德義,“為了媳婦衝撞為娘,徳義啊,你如今是長本事了。”
溫德雲這裏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開口:“徳義啊,你可是要分清楚輕重。別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等你醒悟過來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張氏挽著溫老夫人,附和著道:“弟妹還沒生咯,就這麽護著,這要是生了還得了啊,豈不是要騎到母親頭上拉屎拉尿?”
溫老夫人聽了張氏的話,看向李氏的眼神不善,恨不得舉起手中拐杖朝人砸去。
蹬鼻子上臉的娼婦,若不是看在其懷了溫家子嗣的份上,早讓她打得頭破血流。
李氏被溫老夫人眼神看得臉色更白,她囁嚅嘴唇想要解釋什麽,可終究什麽也沒說。
溫德義因為聽了李氏一番分析後正心煩意亂,他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他的夫人所言非虛,他想他們一家老小,都被徐氏一家給算計了。
“母親,哥哥嫂嫂。”溫德義心知這會不是起內訌的時候,他是看著幾人一臉凝重:“方才明玉與我說,我們大抵是中計了。”
“中計?”溫老夫人出聲,聲音尖細,“中什麽計?”
張氏也不等溫德義回答,她是陰陽怪氣道:“我看八成是弟妹不想和徐氏一家斷親,故意這麽說的吧?”
溫德義見張氏頻頻針對李氏,當即冷臉,“二嫂,你要不會說話,可以閉嘴做啞巴。而不是滿嘴噴糞,淨說些臭氣哄哄的話。”
話丟給張氏後,溫德義也懶得理會後者會如何,他是看著溫老夫人,“母親,我懷疑溫玥很安全,這一切是她和徐氏的計謀。之所以這麽做,就是為了逼我們斷親,不讓我們一家拖累她們!”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