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囂張的話語,如同連珠炮一樣脫口而出,配合他身上皇城司的官袍。
眾人敢怒不敢言,隻得悻悻的轉過頭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一旁的白詩秀見狀小聲道。
“謝謝。”
楊晨卻毫不在意:“彆謝了,人過來了。”
白詩秀聞言,也顧不上這些,趕忙看向遠處。
隻見一輛囚車,在皇城司的押送下,順著道路緩緩前行。
當走到近前的時候,白詩秀眼前一亮,她怎麼可能認不出,籠子中披頭散發光著膀子的男人。
這正是今天早上,還不可一世,想要非禮她的齊文林。
短短半天功夫,他就從風光無限的翰林學士,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階下囚……
囚車走到近前,周圍人也都聽到了皇城司的人不斷喊的是什麼。
“罪人齊文林,買通考官,科舉作弊,罪大惡極!”
白詩秀也聽到了喊聲,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這笑容直接將楊晨給看呆了。
周圍的百姓,聽見喊話後,也頓時憤怒起來,撿起地上的菜葉子,或者垃圾,石頭,就朝著囚籠裡的齊文林扔去。
齊文林麵容呆滯,不躲不避,顯然是已經被這大起大落,給弄得精神崩潰了。
在路過楊晨和白詩秀身邊的時候,突然,齊文林眼中恢複了神采,他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路旁的兩人。
實在是,他們兩個站在桌子上,比周圍人高出一頭,看上去顯眼極了。
齊文林渾身顫抖著,看著這兩個在他心中,都有著很深位置的人。
一個是他做夢都想睡,卻一直睡不到的女人。
另一個,是把他從高高在上,順風順水的生活中拽下馬,拉到泥潭裡的楊晨。
此刻看見兩人站在一起,距離十分親密,齊文林頓時明白過來。
楊晨和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為何要致自己於死地?
肯定是白詩秀這個賤女人,在背後搞的鬼!
都是她害自己變成了這個模樣!
都是她!
想到這齊文林再也忍不住,大聲咆哮道:“賤女人!賤女人!都是因為你!都是你害的我!”
齊文林不敢罵楊晨,他認出了楊晨身上穿的衣服是皇城司的的官袍。
他知道自己正被帶去皇城司,他怕惹怒了楊晨,自己會受皮肉之苦,所以隻敢罵白詩秀。
但隻罵了幾句,就沒法再罵了,現場嘈雜萬分,周遭百姓根本聽不清齊文林說的是什麼,隻知道他在罵人。
但這卻讓人更加憤怒。
你個科舉舞弊的犯人,還敢這麼囂張!
臭雞蛋和爛菜葉子,像雨點一樣朝著齊文林的頭上砸了過去。
楊晨轉身看了白詩秀一眼,見她眼中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安靜的看著齊文林這般淒慘的模樣,看著他漸行漸遠,消失在視線之中。
沒一會,周圍的人群也都散去,恢複了平靜。
楊晨扶著白詩秀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怎麼樣?”
“答應你的,我做到了吧!”
白詩秀點點頭,沉默片刻突然轉過頭來直勾勾的看著楊晨。
“你今晚……”白詩秀頓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道:“你今晚要睡我麼?”
楊晨一愣,撓了撓頭:“不行麼?”
白詩秀道:“你能不能帶我去皇城司的監牢,我想,近距離看一看他……”
楊晨大手一揮:“沒問題,咱現在可是皇城司的提舉,見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