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昭沙啞著聲音:“若是按照你說的做,咱們對得起列祖列宗麼?”
楊晨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命!”
“或許那時候,楊家和蕭家互相扶持,他們能為蕭家賣命,去守衛邊疆,守衛京城。”
“但今時不同往日,今日的蕭家,視我楊家為猛虎豺狼,甚至這種怨恨,要超過怨恨鐵勒人!”
“如果再不抗爭,就會繼續想待宰的羔羊一般,到那時候,我們楊家,頃刻間便會覆滅!”
“等到那時,蕭家又會如何評判我們楊家?”
“是保家衛國的忠烈,還是暗藏禍心,被皇帝滅掉的佞臣?”
楊延昭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他看著楊晨,深深的提起一口氣。
“你變得與從前不同了,若是把楊家交給你,我真的可以放心了。”
他拍了拍楊晨的肩膀,轉身離去了。
第二日一早。
楊晨起床便去了皇城司衙門。
畢竟他剛剛上任提舉沒幾天,就已經往地牢裡塞了不少人。
不管怎麼著,也得去看看不是。
其他人倒是無所謂。
但那個齊文林,他還是得上點心。
說起來,他坐到皇城司提舉的位置上,還都是拜齊文林所賜。
至於那科舉舞弊,楊晨感覺蕭澤,也沒有太當回事。
隻是當日發火發的很大。
之後也沒有聽他提過了,也沒有見他有什麼行動。
既然皇上都不當回事,那他也沒必要去,大費周章,一查到底。
能搞科舉舞弊的人物。
在這朝堂之上又能有幾個?
就算他費了大勁,將幕後之人給揪了出來,交給蕭澤。
恐怕蕭澤還得把人放了。
與其那樣,他還不如好好養著齊文林。
將這個差事一直頂在腦袋上。
也算是自己的一道護身符。
就好比去給皇帝抓三條腿的金蟾治病一樣,那還不是天下之大,什麼事都可以是為了找金蟾。
這科舉舞弊,不也是如此。
楊晨剛進皇城司衙門,趙真華和石敢當便迎了上來。
“晨哥,今天還有事嗎?”
楊晨看著這倆人,麵露期盼之色,心中自然明白,他們還想跟著去抄家。
畢竟每次抄家,都能分給他們不少錢,落到每個人的頭上,都能趕上一個月的薪水了。
更彆說趙真華和石敢當和石敢當還是頭頭,分的錢比一般人還多。
楊晨搖了搖頭:“老實待著吧,哪能天天抄家!”
聽到楊晨的話,二人臉上頓時露出失望之色。
“哦……”
楊晨有些無語,真以為抄家那麼容易,把人家的錢搶回來,那是要被記恨的啊!
趙真華和石敢當都是無名小卒,自然無人理會。
但他不行,他是皇城司提舉,還是楊家的接班人。
“你們要是閒著沒事,多去街道上溜達溜達,去抓抓小偷,抓抓賭,彆總一天天沒事就賭錢!”
二人也很會察言觀色。
察覺到楊晨的話語中有些不悅,趕忙答應道。
“沒問題,提舉大人教訓的是,我們這就去!”
說著,兩人點起了人手,便出了衙門。
楊晨進了地牢,先去看了看那幾個被抓來的邪教徒。
剛看完楊晨就後悔了,整個人如同吃了蒼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