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楊家的關係也還可以,和其它世家的關係也不錯,不過,這還是他頭一次,從楊家發現,楊晨這種人物。
一行人一路南下,又向南走了幾天,道路的情況,便直線下降。
坑坑窪窪的,還有積水,不過畢竟是官道,沒有差到不能走的地步。
不過之前在官道上,馬車一天可以跑五十公裡,可到了這邊,一天隻能走三十多公裡,速度驟降。
幾天後,隊伍便進入了襄州境內。
襄州多山,道路崎嶇不平。
而且很多道路都是在山崖上修建,一側是陡峭的山體,另一側就是百米的深淵,稍有不慎就會跌落下去摔成肉泥。
在這種道路上行走,就連三十公裡也走不到,一天隻能走個二十公裡。
不過雖然艱險,但道路也沒有那麼窄。
經過兩天的跋涉,隊伍還是有驚無險的從山中穿了出來。
原本楊晨還有些頭痛。
這才五十輛馬車,就已經走到的這麼費勁了,等到了襄州,還要再加進來上百輛裝滿糧草的馬車,這更要人命了。
不過於國昌說,到了襄州就有水路了,就是不知道此時的渝州,還有沒有碼頭能停船了。
整個隊伍的民夫,包括皇城司的士卒,都是京城人。
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這種懸崖,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擔心自己睡著了,會不會掉下山去,又不少人一夜都沒有合眼。
眼下出了大山,楊晨看著他們一個個筋疲力儘,東倒西歪的模樣,便就近在道路旁找了個客棧,準備在這裡休息一晚。
住之前,楊晨還警惕的問了一下於國昌。
“這不會是黑店吧?”
於國昌笑道:“這可是官道,他一個開客棧的哪來的膽子?”
“再說了,咱們這多少人呢?”
“二百個皇城司士卒,還有一百民夫,三百來號人呢,誰敢黑咱們!”
正當楊晨鬆了口氣,準備叫人進去休息的時候,於國昌又話音一轉。
“不過我記得,這周圍好像有一股土匪。”
楊晨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心道你就不能一口氣說完?
“這地方有土匪?”
“地方官府就沒給剿了?”
於國昌搖搖頭:“此地乃是三州交界,再加上土匪的寨子在山裡,很不好剿。”
楊晨明白了:“三不管地帶唄?”
於國昌點頭:“精辟。”
楊晨看著身後裝滿銀子的馬車,心中有些擔憂。
這可是五十萬兩銀子啊!
若是讓土匪知道了,不可能不動心的。
楊晨有心想要讓隊伍繼續趕路,可看著民夫和士卒一個個筋疲力儘,再加上天色已經黑了,要是熬夜趕路萬一被埋伏,那肯定更加危險。
楊晨將石敢當和趙真華叫了過來:“今晚在這修整一晚,明天再趕路。”
“還有,晚上一定要把箱子看住了,萬萬不能打開,也禁止討論箱子裡的銀子!”
二人雖然不解,但見楊晨一臉嚴肅的模樣,還是答應了下來。
等到深夜,楊晨卻突然被一陣喧囂聲給吵醒。
他連忙穿上衣服從房間中跑了出來,正好看到迎麵找來的趙真華。
“出什麼事了?”
趙真華急匆匆道:“銀子被人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