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軒的眼睛一亮,馬上就攀上了冷離的胳膊,“那離兒你是答應我啦?我們就在路上多玩五天的時間難道都不行嗎?”
其實這五天的時間對赫連軒來說至關重要,有了這五天的時間,他派出去的暗衛就可以將水怪之事先行查探一番,到時候他與冷離再去查水怪的事情,便會輕鬆容易得多。
赫連軒的神情中帶著孩子氣的討好,冷離有點心軟,不過五天而已,那就答應他吧。隻是,這半個月的時間太過漫長,也不知道赫連塵會不會在路上埋伏下殺手。
冷離暗想,以赫連塵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必然會除掉她和赫連軒的。哼,前世就是因為太過於心軟與善良,處處相信赫連塵編下的謊言,才會落得一個被挖心的悲慘結局,這一世她已經慢慢地掌控了局麵,怎麽會讓赫連塵再次得手呢!
夜晚,車隊宿在了官驛,冷離特意下令吩咐侍衛今夜要提高警惕,不僅要守護好給元新王的壽禮,還要防止有人夜裏偷襲。
赫連軒在一旁卻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離兒為什麽這麽緊張啊?這裏可是官驛,沒有人敢在官驛突襲朝廷官員的。更何況我還是一個皇子!”
冷離既心酸又有些安慰。心酸的是赫連軒還是這麽單純天真,絲毫沒有提防危險的意思;安慰的是,赫連軒已經漸漸地找回了作為一個皇子的尊嚴,也許不久的將來,赫連軒也真的會強大起來,能夠與赫連塵的勢力相抗衡。
吃過晚飯,冷離一時之間有些不想睡覺,赫連軒便拉著冷離的胳膊,說是要看看周圍的風景。
冷離無奈,隻好勸道:“軒,你不要這麽孩子氣,這是在外麵,時間又那麽晚了,你現在出去如果有危險怎麽辦?”
赫連軒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拉著冷離的胳膊左右搖晃:“離兒你就不要這麽緊張了,好不好?這可是在驛站啊,哪裏來的什麽危險?再說了,咱們隻是出去一小會兒,馬上就回來,好不好?”
也不知道為什麽,跟赫連軒相處得越久,冷離就發現自己對赫連軒就越發地心軟,好像非要拚命地滿足赫連軒所有的願望才好。比方說現在,明明就知道出現會不妥,但冷離還是決定陪著赫連軒,大不了如果真的有刺客,那就自己拚命地保護赫連軒!
夜色濃鬱,赫連軒拉著冷離一路小跑,不時歡快地大叫,臉上洋溢著孩子般純真快樂的笑容。冷離也被赫連軒給感染了,漸漸地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周圍是否有危險。
不多久,赫連軒拉著冷離到了一處河邊,令冷離十分驚訝的是,河邊竟然開滿了金黃色的油菜花!
佼佼明月光,漠漠花底香。
冷離一時之間竟然看得有些癡了,不知不覺就鬆開了赫連軒的手,慢慢地走進了花海之中,而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此時此刻,她的臉上已經滿是淚痕。
她記得很久以前,那個白衣翩翩的佳公子曾經也附在她耳邊輕聲承諾,等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他便會放下一切,帶著她雲遊四方,尋一處花海,築一間小屋,與她琴棋書畫,夜夜笙歌。
可如今,她真的已經找到了這片花海,卻沒有想到,身旁已經換了一個人。
“離兒,你喜歡這裏嗎?”
冷不丁地,身後響起了赫連軒的聲音。
冷離回過神來,匆忙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背過身去,不讓赫連軒看到自己的狼狽,重重地點了點頭:“喜歡,軒,我很喜歡。你……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冷離心中湧起一股詫異,剛才赫連軒帶她跑到這裏的時候幾乎是一路狂奔,根本就沒有停歇,可見是心中早就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可是五皇子赫連軒向來是不怎麽受皇上重視的,根本就沒有受過皇命出過京城,又怎麽會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呢?
這麽一想,冷離心中的疑點卻越來越多了。聯想到自從嫁給赫連軒之後,赫連軒時有時無的那種冷靜與謹慎,冷離對赫連軒的真實性格越發地好奇。
赫連軒有些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是母妃……啊,不,是茹妃娘娘曾經跟我說過這樣一個地方。”
茹妃是赫連軒的生母,赫連軒卻不敢叫茹妃一聲“母妃”,可見其自小有多麽可憐。
冷離憐惜地捏了捏赫連軒的手,笑道:“茹妃娘娘本來就是軒的母妃,軒你不用怕,這裏隻有咱們兩個人,你想怎麽稱呼茹妃娘娘都可以啊。再說了,就算是當著皇上的麵,如果軒你想稱呼茹妃娘娘為‘母妃’的話,也沒關係,軒,我總會站在你身邊的。”
赫連軒大為感動,將冷離緊緊地抱在了懷中,下巴抵在冷離地頭頂,溫柔地摩挲著,輕聲說道:“離兒,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通過自己的努力,讓你過上舒心的日子。”
冷離輕輕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想起了曾經的他,還有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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