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後,赫連塵心胸歹毒,陰狠手辣,這種事情他不是做不出來,可是事情的前前後後都是指向赫連紹的,看來還是他們查探的不夠仔細。
“這件事情還是先告一段落吧,我們這麽急急地查探,現在事情敗露,趙儒是不會輕易獻身的,與其苦苦尋找,不如慢慢等待。我們就讓人潛伏下來,暗地裏查探吧。反正赫連紹那邊隻要父皇從匈奴可汗那裏等到了證據,他就沒有辦法翻身了。”赫連軒看著他們愁眉苦臉的樣子,將事情剖白,希望他們放寬心思,當然這主要的還是為了寬冷離的心。
他的想法冷離怎麽會不知道,她驀地點點頭,“也隻能如此了。”
眾人散去,赫連軒陪著冷離回到了房間,安慰道:“你也不必煩心,這種事情急不得的。”
麵對著赫連軒那種溫和的麵容,她的心思也沉靜了很多。
而三皇子的府上,燈火通明,赫連塵和赫連楚坐在書房裏,臉色甚是難看。
幽暗的燈光將兩個人的臉色陰沉的更加鐵青。
赫連塵萬萬沒有想到,冷離的三言兩句就將赫連紹逼到了死角,讓他被剝去了皇子的身份還入了監獄,到是他們小看了冷離這個庶出的女子,沒有想到她心思如此歹毒細膩,輕輕鬆鬆的就除掉了赫連紹,現在他們的心裏十分的不安和緊張,甚至有些惶恐和害怕,看來冷離也好,赫連軒也罷都是留不得了。
赫連塵一掌震在桌子上,桌子上的青花瓷的茶盞和茶蓋發出,清脆的聲響,聽起來非常的刺耳。
赫連楚先是一哆嗦,他到底是沉不住性子,他氣急敗壞道:“那個冷離,真的是太可怕了。輕而易舉的就將六弟除掉了,你說她下一個目標會不會就是我們?!”
“她確實厲害,但是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女人,你緊張什麽?”赫連塵看不慣他急急躁躁的個性,一點也不沉穩,如此就會給敵人留下破綻,“此時非冷離一人所為,冷紹在其中必然也有份。”
“我怎麽能不緊張!”赫連楚低吼道:“今天你也看到了,她那伶牙俐齒的樣子有多可怕,你不是沒看到!就連父皇都任她擺布,眼看著赫連軒一點一點得到父皇的寵愛,我怎麽能不著急!”
“夠了!”赫連塵喝止道,這個冷離真是厲害,除掉了赫連紹不說連帶著還動搖了眾皇子的心氣,看人此人留不得。
隻是現在他也心煩意亂,必須想一個完全的對策才好!不然貿然行動,被冷離抓到了把柄,功虧一簣。
“你快想想辦法吧!”赫連楚可不想當下一個犧牲品,按照他的性格真想拿著一把刀直接殺到燕王府,殺死赫連軒和冷離,隻是他還沒有蠢到那個地步,眼下隻能看赫連塵有沒有什麽辦法了。
赫連楚求救般的看向赫連塵,卻見對方正在思考著,隻見他長眉緊蹙,眸子一點一點的變得銳利起來。
赫連塵想了許久才道:“這些日子,你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去招惹她,老老實實的就不會給她留下把柄,我自有辦法!”
“好。我聽你的。”反正他也沒有什麽主意。
赫連塵打發走了赫連楚,他坐在梨花木的交椅上,思緒良久,最終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容。
和他鬥,赫連軒和冷離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翌日,赫連塵就進宮,麵見了自己的母妃,柳貴妃。
寢殿裏煙霧徐徐,飄散在最深處。籠著煙霧的寢殿裏如似仙境,卻又透著一股地獄般的陰冷。
赫連塵坐在柳貴妃的身邊,一語不發。
他剛剛將自己的計劃說給了自己的母妃聽,希望得到她的指點。
良久柳貴妃才似笑非笑的說道:“她居然輕輕鬆鬆的就出掉了赫連紹,當真是厲害啊!”
“母妃,兒臣也沒有想到,就連一向看起來唯唯諾諾,毫無長進的赫連軒都變得精明起來,果然那個冷離很厲害。”赫連塵雖然很不想承認這一點,可是昨天一事,那些皇子都對冷離又怕又恨。
柳貴妃冷笑道:“兩人成虎,分開他們不就好了,然後各個擊破。”
赫連塵心緒一驚,“那麽母妃還請你為兒子出謀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