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十裏亭外有七八十輛運著糧草的馬車,苗疆陰沉多雨,那一麻袋一麻袋的糧食上麵都沒有覆蓋上一層牛皮紙防潮,就那麽堆在車上。
看劉誌的樣子對那個人點頭哈腰的,看來那個人非常的厲害,以至於劉誌有些怕他。
兩個人交談了一番,黑衣人轉身就離開了,劉誌帶著那些人將糧草運到了城邊的糧庫裏存儲起來。
劉誌離開以後,於乾豐潛入糧庫,他打開一麻袋的糧食,一股惡臭美味直鑽鼻孔,裏麵居然是已經發了黴的大米,他又打開了另外的麻袋,裏麵的情況也是一樣。
他越想越生氣,可是又不能壞了赫連軒的大事,他抓了一把發黴的大米用懷裏的汗巾裹好,就立刻回來複命了。
赫連軒負手而立,居然有神秘的黑衣人運送大米?!到底是什麽人,從哪裏弄過來的這麽多的大米呢?他微微沉吟,計上心來。
“你去田琛的府裏,將田琛的兒子田瑞給我抓來,記得要神不知鬼不覺。”赫連軒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
“是。”於乾豐什麽都沒問就走了帳篷。
月色更加深沉,於乾豐扛著一個麻袋回到了帳篷裏,然後將麻袋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摔死這個狗官的兒子才好。
赫連軒看著麻袋裏的人不停的掙紮,他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蹲在麻袋旁邊,笑的無比邪魅,“你是田瑞?”
綁在麻袋裏的田瑞一聽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立刻不停的掙紮著,仿佛是在說,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我爹是誰,居然敢綁架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於乾豐狠狠的踢了一腳田瑞,“老實點!”
被踢了一腳的田瑞果然老實了下來,現在他雙眼被蒙上,雙手雙腳被捆,嘴巴也被堵上了,隻能夠聽天由命了。
“你是田瑞?”赫連軒又問了一次。
這次田瑞點點頭。
“你爹田琛和城裏的劉誌勾結的事情,你可知道?”赫連軒把玩著手裏的匕首。
這次田瑞遲疑了,這些人既然敢將他抓來,就是要對付他爹,他沒有那麽傻。
撲哧!
赫連軒將手裏的匕首捅進了麻袋,一下子就捅到了田瑞的小腿,疼得他全身直冒冷汗,嚇得尿了出來。
這點出息!
赫連軒冷哼道:“你爹和劉誌勾結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嗯嗯。”田瑞隻能點頭。
“那好,把你爹行賄受賄的賬本給我偷出來可好?”赫連軒繼續玩味的笑著。
看著這樣的赫連軒,於乾豐覺得有些陌生,甚至覺得這才是赫連軒真正的樣子。果然王妃是多慮了,說不定燕王隻是扮豬吃老虎?
論王爺的陰狠毒辣想必和王妃那是不相上下啊。
田瑞不敢造次,再次點點頭。
赫連軒看了一眼於乾豐,於乾豐立刻明白是怎麽回事,他扛起田瑞離開了帳篷。
來到田府的後門,於乾豐扯開麻袋,將手中的一顆藥丸塞進了田瑞的嘴裏,威脅道:“這是蠱毒,苗人的蠱毒你也應該是了解的,倘若你有半點的不聽話,我就催動你身體裏的蠱毒毒,讓你痛不欲生。如果你跟我們好好合作,我們將給你解藥,我們要對付的隻是你爹。這話的意思,你應該懂!”
“嗯嗯。”田瑞哪裏還在反抗,他隻覺得被塞入嘴裏的藥丸有酸有苦,還帶著一股黴味,實在是難吃的要命。
於乾豐滿意的點點頭,用腰間的刀斬開了他手腳的束縛,立刻飛身走遠了。
田瑞見自己終於被鬆開了,他扯開自己眼睛上的白布,看著自己小腿上還在流血不止的傷口,苦不堪言。
於乾豐躲在一邊細細的觀察著他。
田瑞一瘸一拐的往田府的後門走去,他直奔四姨太的房間,四姨太原本已經要睡下了,見他又回來了問道:“你怎麽又回來了,小心你爹一會兒回來撞見。呀,你的腿怎麽了?”
田瑞坐到椅子上,鬱悶不已的說道:“別提了,也不知道我爹從哪惹來了仇人,居然把我抓走了,真是可惡!”
四姨太靠近他,一股馨香直鑽口鼻,他賊兮兮的笑道:“來,小美人,讓我親一個。”
“哎呀!”四姨太連忙躲開他,“你快點收拾吧,你爹一會兒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