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沒有想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可一世的雲燕清,也會有受製於人的時候。
雲燕清麵如死灰,他沒有想到冷離居然知道了這樣件事情。這件事情他從未和任何人說起,隻有他與柳貴妃還有赫連塵知道。
“燕王妃,可否讓他們都出去。”雲燕清語氣淡淡有些沉重。
“你們先下去吧,有事我自然會叫你們進來。”冷離衝著身後的下人吩咐道。
雲燕清看見下人走出花廳,這才慢慢吞吞的開口,“不知道燕王妃都知道了寫什麽?”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冷離淡淡一笑,順勢坐在身邊的椅子上,神情淡然的望著雲燕清。
雲燕清看著她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眸,她越是笑的雲淡風輕,他越覺得一陣又一陣的惡寒向自己襲來。
“我是不會擁護燕王的。”原因很簡單,赫連軒平庸,而且冷離又太過狡詐狠毒。
“我從來沒有想過將你拉攏到我們這邊。”冷離撫著自己手腕上的羊脂玉的玉鐲淡笑道:“雲璿是你的嫡女,她又賜婚給赫連塵,你怎麽會心甘情願的幫我呢。”
她可從來沒指望將雲燕清拉到自己的旗下,他那麽疼愛雲璿,怎麽會讓雲璿即將到手的後位,拱手讓人呢。
“既然如此,燕王妃又為了做了這麽多……的事。”他原本想說傷天害理的,可是想想,他們也還不到那去。
“大家你來我往而已。”冷離眼角細細,“今日我隻想借雲相的口給柳貴妃還有赫連塵,傳個話,不要以為我這些日子對你的容忍就當我好欺負。”
雲燕清雙眉一蹙,心下一驚。
冷離緩緩起身,“殺掉你們易如反掌,你回去讓他們給我小心點!”
雲燕清後背一涼,冷離周身都散發著駭人的殺氣。
冷離見他臉色煞白,唇角一彎,“雲璣現在的情況已經不適合在王府裏養病了,我準備將她送到山上的白雲觀靜養,你覺得如何?”
雲燕清咬咬牙,“雲璣也僅是燕王府的人了,一切自然有燕王妃做主。”
“那好吧,我即刻就吩咐下去。”冷離盈盈一笑離開了憐雨閣。
雲燕清側首再去看寢室之內,雲璣被捆綁住放倒在床上,望著她不停的掙紮,還有臉上血肉模糊的臉,冷離想要震懾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是不是將她惹怒,下一個遭殃的就會是雲璿呢?
不行!他絕對不會讓冷離對雲璿有任何的下手的機會的。
翌日,冷離入宮,將雲璣的情況稟告給了皇上,還告訴皇上,雲璣會衝撞紅鸞是發瘋的跡象。
皇上因此對雲燕清還有柳貴妃頗有微詞,埋怨他們居然將一個要發瘋的女人嫁給燕王。
冷離站在殿下又提起了皇太後的病情。
“父皇,兒媳看最近皇太後的病情不是很好,不如父皇去宮外給皇太後祈福吧。”
皇上一直想要改善自己與皇太後的關係,之前雖然母子二人也見麵說話,可是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
他重仁孝,既如此他頷首道:“那好三日之後我就去宮外的相國寺替皇太後祈福吧。”
“是。”
冷離微微一曬,退出宮殿。
回到燕王府,赫連軒剛剛從軍營回來,他將嶽孤晨安排到了冷紹身邊,這樣彼此都有一個照應。
冷離正坐在榻上手裏握著茶盞,赫連軒將她神色維揚,“看來你的進宮的事情很順利?”
冷離得意的點點頭,“我敢打賭,柳貴妃聽說皇上要去相國寺,她怕我會有所行動,一定會讓赫連塵負責安全的事情。”
“柳貴妃疑心大,她有對你懷恨在心,當然不會給你鑽空子了。”赫連軒來到坐到冷離的身側,拿過她手中的茶盞,一飲而盡。
好像的茶啊。
“哼,以前都是我們被他們牽著鼻子走,是時候讓他們也忙活忙活了。”
果然,皇上要去相國寺祈福,柳貴妃也要一同前往不說。柳貴妃還提議讓赫連塵來安排此次的時候。
這一是怕冷離會在皇上出宮的時候,做什麽讓皇上猜疑赫連塵,二也是為了讓赫連塵在皇上的表現一下。
畢竟這些日子,赫連軒是占盡了風頭。
三日之後,宮門大開,兩排覺得傘蓋與旌旗的儀仗隊走在坐前麵,後麵分別是皇上的龍輦與柳貴妃的鳳輦。
赫連塵騎在馬上走在皇上龍輦的旁邊。
赫連軒與冷離正坐在可以觀望到這條街道不遠處的茶樓上,看著赫連塵緊張有神奇的模樣,冷離有些想笑。
她才不會那麽糊塗在半路上安排什麽刺客那種俗套的事情,真正的驚喜是在相國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