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馨在十六歲的時候作為繡女被選入宮中,深的皇上喜愛,很快便被封為馨妃。三千寵愛集一身的馨妃因為深受寵愛被皇宮裏的女人深深地嫉妒,明裏暗裏受了不少絆子。其中,皇後娘娘因為慕容芊露的事情對馨妃恨入骨髓。
馨妃懷孕之後,小心翼翼,深怕失去了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一天天就如活在煉獄之中,深受折磨,最後,待產的時候請她姐姐程雨瑩進宮相陪。而這個時候皇上又出宮南尋了,不在她身邊。
看著生產的日子漸進,皇宮中可謂是風起雲湧,沒有人知道她肚子裏麵的孩子究竟是公主還是皇子,所有人都在戒備,都在防範著。
或許終於是等不了了,就在預產期的前兩天,深夜時分,宮中居然走水,一場大火,將馨妃的宮殿燒得幹幹淨淨。
事後所有人看見的都隻是一個被燒得腐爛的身體,,已經不成人形,至於肚子裏麵有沒有孩子,根本無從查證。
程雨馨其實在這場大火當中逃了出去,被剛好進宮調值禦林軍的冷紹看見皇宮走水,分塊的衝去之後卻看見倒在大火當中的額程雨馨。
冷紹清清楚楚的記得程雨馨拉著他的衣袖懇求他趕緊帶她走,越遠越好,這個皇宮,隻會讓她們母子兩個都丟了性命而已!
冷紹深受震撼,毅然冒著欺君之罪答應了程雨馨。
剛剛出了皇宮,程雨馨的肚子就開始陣痛,最後在冷府當中生下了現在的冷霜玲,而因為難產加上身上大麵積被燒傷,內髒裏麵入侵了煙,最終還是沒能挺到第二天早上就去了。
臨終前馨妃一再交代了讓冷紹養著冷霜玲,若是她被送進了皇宮,隻怕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根本生存不了多長時間,反倒讓她白白冒了這個險。
冷紹雖然感慨,但畢竟也答應了,也才有了後麵冷霜玲被寵得無法無天的後來。
冷離聽完這一切,也不禁感慨萬分,寵極必受人嫌啊。可憐的馨妃!
這樣的事實水落石出,伴隨的肯定不隻是事情的真相而已,相對應的,未來要做的事情,隻會越來越多!
“那現在冷霜玲怎麽辦?她隻是被延遲封妃,但並不是不再進宮,那可是你妹妹啊。”冷離跟赫連軒商量,覺得事情再這樣發展下去還是不能治本,“冷霜玲畢竟是公主,現在的事情真相已經出來了,她的身份早晚都要被揭露出來。”
赫連軒認真的看著冷離,鄭重的點了點頭。冷離繼續說道:“長痛不如短痛,明天你就和皇上把事情交代清楚吧。”赫連軒應允了,說道:“好,我明天就進宮去和父皇說清楚。”
赫連軒想了想,繼續說道:“明天一早你就去將軍府,馨妃交給冷紹有信物,畢竟口說無憑,有了證據才能讓他相信。
冷離起身,看了看窗外,繼續說道:“你說,皇上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有什麽反應?本來要納的妃子卻成了他的女兒,他能接受嗎?”
赫連軒想了想,搖了搖頭,“這個不好說,現在父皇老了,不容易那麽轉變自己的思想。但是事實在那裏擺著,不相信也不行。”
冷離點點頭,說道:“先試試看吧,不論怎麽說,冷霜玲是不能入宮為妃的,”
夜已然深了,望著窗外清冷的月光,冷離呆滯的目光凝視了許久還是淡淡的搖搖頭,未來是什麽樣子,根本沒有人知道。
赫連軒笑著一把將冷離擁進懷中,溫熱的呼吸在她耳邊跟著輕擾,“想這麽多幹嘛,水到橋頭自然直,再說明天還沒到呢!”
冷離冰涼的手搭在赫連軒溫熱的手背上,被他牽著進了內室。
而遙遠的城東的將軍府中,這注定了是個難熬的不眠夜,牆上的山水畫,多年沒有真正存在的意義,現在這麽一時之間拿出來,還真是讓人不敢想象後麵會存在什麽後果。
自從護國寺內一道聖旨忽然間落在頭上,冷紹恐怕是到死也不會說出冷霜玲的真實身份。
一切不過為了那一句:不願生在君王家!
得寵,固然光彩,但背後的陰冷與沉澱,沒有人知道,不得寵,就連一個太監宮女都能一腳踩死你!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外麵稍微能看得見人影,冷離無意間被驚醒,卻見房裏的燭台還溫暖的亮著,赫連軒已經坐起了身子,正準備自己往身上套衣服。
“怎麽不叫清音進來呢!”冷離輕聲呢喃,隨後打了個大大的嗬欠,也跟著起床來。
“不是怕吵醒了你嘛,你先多睡會兒,回頭去將軍府,我現在先進宮,在門口等著!”赫連軒一手替冷離捏了捏被角,溫暖的笑道,平凡的連看在冷離眼中也是味道十足。
“你小心點,帶上於乾豐!”冷離看著赫連軒出門,又叮囑道。
前一晚兩個人已經商量好,赫連軒帶著於乾豐在禦書房門口等著皇上下朝,隨後冷離去將軍府拿馨妃當年留下的信物進宮,給皇上看見人證物證俱在,但是這樣的事情最好又保密,所以人根本不能去得太多,若是多了,最後因為知道事實而被滅口的人,也隻會更多而已。
赫連軒在禦書房門口一直等到東方紅日都跳上了高高的天空,那邊總算是下朝了,皇帝一回來很明顯看見赫連軒站在禦書房門外,一臉恭敬。
這樣大早上的明顯不可能是為了請安而來,皇帝倒是有了一點興趣,遠遠就道:“老五今兒這麽早過來什麽事?”
赫連軒跟著皇帝一路進了禦書房,揮手讓章宣帶著身邊的太監齊齊退下之後才伸手讓赫連軒在下首的位置坐下來。
赫連軒卻突然在皇帝麵前跪了下來,骨頭砸在大理石地磚上麵傳來清脆的一聲響。
皇帝微微錯愕的望著他,一臉不解。
“父皇!”赫連軒正色望著皇帝,“今日兒臣來拜見父皇,乃是有要是稟告!”
“什麽事情有這麽嚴肅?”雖然赫連軒終究是王爺,是皇上的臣子,但也因為是他的兒子,所以漸漸的禮節並沒有這麽多,他也開始真正去重用這個兒子。
一縷黯然在赫連軒眼中飛快滑過,快得讓人根本抓不住,等皇帝正色看他的時候,一切已經恢複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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