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除了眼前這個礙眼的男人,方才聽清影柔聲喚他什麽朱公子?風影突然覺得心裏有些煩悶。
“風影,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清影沒有理會風影的話,更沒有理會朱春堂的動作。
她探出身來,側過遮住自己的朱春堂,著急地向風影詢問:
“難道主人叫我有事嗎?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去處理的。”清影喜上眉梢,好像一個在等糖做好的孩子一樣。
風影的心突然一沉,心裏頓時百味雜陳,原以為她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原來到頭來還是在希冀著什麽。
其實風影很想告訴清影:你不要等他了,他不會再回來了。
“不是,不是主人讓我來找你的……”風影的卡在喉嚨還沒說完,一旁的朱春堂則滿頭霧水,
“清影,你認識他?他也認識你?”朱春堂手指指了指風影,又指了指清影。
這到底是什麽跟什麽啊,既然認識怎麽還不好好說話,動什麽刀子。
“對,我跟他是舊相識了,風影,這位是朱家少主朱春堂。”原來風影來隻是因為他想來而來,並不是奉了赫連軒的旨意來找自己,想來赫連軒根本就不會想起自己了吧。
清影從失落中緩過神來,跟風影介紹起朱春堂。
“朱公子在這段時間幫助了我很多,如果不是她,我根本開不起這個酒樓,因為要學的東西太多了。”
風影收回了匕首,目視著朱春堂對清影愛慕的眼神,心裏的煩躁就更甚,若讓他自己想,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那你們是什麽關係?”直截了當的問,才是風影的處事風格。
“啊?”沒想到風影會這麽問,清影楞了一下。
“我們……當然是好朋友了,對吧,朱公子,如果更深一點,我們也可以是師徒的關係,我不介意在做生意這件事情上拜朱公子為師。”
“對,清姑娘說的極是。”朱春堂附和著。
“那你為什麽離她那麽近,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虧你還是讀書人。”風影不滿說道。
朋友?就朱春堂看清影的那個眼神,怎麽也不可能是朋友那麽簡單,風影原本今天是出來買酒喝的,宮裏當差自然不如外麵自由,不能喝酒,這還有什麽意思,好不容易借個由頭出來。
在街上左逛右逛就看到了這交口新開了一家酒樓,本想進來嚐嚐鮮,卻聽到清影跟一個陌生男子說話的聲音。
探出身子看,風影才發現,清影鬱鬱不樂,可她身邊的男子卻對她殷勤的不行。
“我……你這個人說話怎麽這麽沒有根據,我跟清姑娘一直都是這個距離。”朱春堂開始有些口吃,原因無二,不過是被風影看穿了而已。
而一個在狡辯撒謊的時候總是會說話不流利的。
“我沒有根據?我看你是心思不純,表麵老實本分,實則另有所圖,對不對!”風影走到朱春堂的身側,把他嚇了一跳,因為風影剛才拿刀的景象,他還曆曆在目。
“好了,風影,你這是怎麽了,我跟朱公子的確是亦師亦友的關係啊。你不要想多了,既然沒什麽事情你就先回去吧,我這裏還忙著了,沒工夫搭理你。”
清影心情不佳,並不想再看二人對峙爭論這些沒有必要的事情。她走進大堂內,重新選取酒樓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