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淵心情不錯,破天荒的給賀藏鋒也到了一杯酒。
賀藏鋒吐了一下舌頭,微微偏過頭,在夜景煜的耳邊低聲說道:“到是借了妹婿的光,父親還是頭一次主動讓我喝酒。”
夜景煜唇角微揚。
“酒多傷身,不飲也是一件好事。”
賀藏鋒忽又想起了他的血塚,立即問道:“妹婿最近身體如何,可有再被鮮血蠱惑?”
賀淵放下了酒杯,看向了夜景煜。
“怎麽了?”
賀藏鋒道:“在北海的時候,孩兒曾發現妹婿有嗜血之象,與咱們銀城的金術血塚十分相象。”
“哦?”
賀淵袍袖一揮,已扣住了夜景煜的脈搏。
殷青璿道:“阿煜確實中過血塚,如今施術者已死,不知血塚會否解除?”
賀淵眯著眼睛探查了半晌,眸中不由閃出了一絲驚訝,夜景煜不過二十左右的年紀,竟有如此高山的內力。
雙指過處,隻覺夜景煜的內力奔騰如江河大海,滔滔不息,經脈更是一片清通,毫無練武之人該有的阻礙。
他不禁想起了星鬥變換,難道是景煜引動的不成?
賀淵心中驚駭,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麽,他收回了手指,緩聲說道:“景煜的體內已無血塚,身體健康的很。”
他皺了一下眉頭,又問:“血塚乃銀城禁術,不知景煜是從被何人所種?”
殷青璿道:“一個名叫杜厭之人,聽說他曾是銀城的副城主,上次來拜訪,本想詢問此事,奈何阿煜不在身邊,如今能得父親解惑,我們夜可放心了。”
賀淵眼露驚愕。
“怎麽會是杜厭,他中了我的七重禁,竟然還能活著,莫非他已用血塚之術成功的換了身體?”
“確實如此。”
夜景煜將自己如何認識杜厭,以及在北海遇見,都與賀淵說了一遍。
賀淵沉聲道:“當日便因杜厭心術不正,才將他驅逐出銀城,想不到他依然賊心不死,四處作亂,如今被誅,亦是報應。”
殷青璿這才得知道當年就是因為杜厭私自學習銀城的禁術,並在一個孩童的身上做了試驗,賀淵發現之後便給他重下了七重禁,讓他無法再用銀城的武功,之後逐出了銀城,如今他能死在女婿的手中,亦算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公孫雲鳳也歎息了一聲,頗為感慨的說道:“老天爺有時候也有失公允,竟讓那等禍害存活於世,還能過上如此悠哉的生活,當真是不開眼,惡人當有惡報才對。”
賀藏鋒拉住她的手臂笑道:“民間不是常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嗎,結局總是好的。”
公孫雲鳳寵溺的看了一眼兒子。
“你這話也對,隻要有耐心,一定能迎來一個好的結局。”
說完這話,她嗔怪的看向了賀淵。
“兩個孩子大老遠過來,定然也累了,你這一喝就是幾個時辰,誰能陪得了你。”
賀淵這才發現天已經快黑了,確實有些高興過頭了。
他一口飲下了杯中酒,中氣十足的說道:“夫人說的極是,快讓下人收拾出一間客房,讓景煜和青璿好好的歇著吧,咱們來日方長,說話的機會多著呢。”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