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娘,你養了楚珠珠十多年,當真舍得給我做媳婦?”
混沌的大腦逐漸恢複意識,楚珠珠睜開眼睛,悄無聲息的動了動。
她的手腕被粗壯的麻繩緊緊勒住,躺在馬車中動彈不得。
馬車外,田三娘漫不經心的說,
“柳十三,這個浪蹄子可是鎮北侯的親閨女,能不能讓她懷上你的種,就看你的本事了!”
聞言,楚珠珠譏諷扯了扯嘴角。
她本是鎮北侯府楚家嫡出血脈,出生時卻被產婆田三娘的女兒掉包頂替。
三年前東窗事發,田三娘當即把她捆綁著嫁給村裡的柳金父子做媳婦。
柳金是個半截入土的老頭,他的兒子更是脾氣暴躁。
他們父子將買來的小丫鬟折騰的不成人形,殘暴至極。
楚珠珠被強行壓上婚車時,她掙紮間咬斷柳金的一根手指,連夜逃回鎮北侯府。
鎮北侯暴怒,將柳金父子拉出去砍了頭。
楚珠珠激動的哭了。
她以為自己得救了。
可是回到侯府後,楚如嫣依舊是鎮北侯府千嬌百寵的女兒。
楚珠珠卻被囚禁起來,成了侯府的透明人。
京城人人都知,楚如嫣才是被鎮北侯府認可的二姑娘。
楚珠珠不甘心的大鬨侯府,可換來的卻是親生父母更加厭惡的眼神,還有一道道鋒利的長鞭。
荒涼的小院內,唯有楚珠珠奄奄一息的躲在角落,吃著殘羹冷飯,苟延殘喘。
楚珠珠望著馬車頂,濃重的委屈與困惑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憑什麼。
明明楚珠珠才是那個受害者,明明她什麼都沒做錯。
她的家人卻都不要她了。
此時,一個粗壯大漢迫不及待的掀開簾子爬進馬車,咧開臭嘴,露出一口黃牙。
看到楚珠珠後,柳十三眼冒精光,一個飛撲壓倒在她身上。
他大手肆無忌憚的亂摸,淫邪的笑出聲,“小心肝,三年不見,長的還是這麼俊,可讓哥哥想死了。”
楚珠珠死死盯著眼前的豬頭。
她在柳家村生活時,柳十三就時常對她動手動腳,令人作嘔。
這個人,真該死。
無儘的恨意在胸腔翻湧,楚珠珠抬起腿,一腳踢在柳十三下部。
劇烈的疼痛傳來,柳十三從喉嚨裡擠出淒厲的尖叫。
可還未出聲,一道寒光閃過,鮮血四射噴灑。
柳十三拚命想叫喊出聲,大嘴張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響。
他的氣管被割斷了。
不........這是怎麼回事........
柳十三的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著。
隻見楚珠珠本應被緊緊綁住的雙手握著匕首,滿身鮮血,冷淡的站在他麵前。
仿佛來自地府的惡鬼。
柳十三已經無法思考,慢慢的,眼神失去了光彩。
馬車外,眼看馬車劇烈的晃動起來,田三娘森森一笑。
她低聲自語道,“賤丫頭,竟然還妄想我家寶貝閨女的大好姻緣,這是你應得的下場!”
楚如嫣早就和景安長公主與沈國公的兒子沈辰行定下婚約。
這門婚事樣樣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婚約上沒寫楚如嫣的名字,寫的是鎮北侯府的嫡出二姑娘。
可偏偏楚如嫣不算名正言順的嫡出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