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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三:青州刺史部 第四十章:開陽防禦戰(1 / 2)

高順站在開陽城城頭,緊了緊手中的佩劍。

城下,攻城人馬如水一般的狂湧上來,殺喊聲衝天席卷。此時的開陽城,就像是狂濤中的一葉扁舟,任由風浪顛沛。雲梯上爬滿了人,數也數不清,殺退了一個下麵還有一雙,推倒這邊,還有另外一邊。撞城車砸得城門嗡嗡的響,地動山搖,像是連整座開陽城也要被其一並撞翻。對麵推上來的井闌,一排排,裡麵的弓箭手不停的對著開陽城城頭放箭,試圖壓製開陽城的火力,掩護攻城部隊作業。

殺喊聲,在耳邊;死人,在腳下。

高順緊緊握著佩劍,兀自不動。他身後,吳敦衝上前來,向高順咆哮:“高將軍,這次賊人出動了這麼多的兵馬,看來是想要一口氣將我開陽拿了呀。丫的,他不會是真的從後方調了援兵過來吧?”

“三弟你看不出來嗎,你看他這架勢,這人馬,能不是從後方增調過來的嗎?他沉浸了這麼長時間,就準備今日一戰呢!”高順還沒有開口,倒是孫觀從後閃了出來,拉了一弓,放了一箭,接下了吳敦這句。吳敦聽來,鼻子一哼:“他想拿我開陽,看他有沒有這個命!”刷起一刀,剁殺一人。

高順哪裡看不出來,自他來開陽,賊人就很少主動出擊了,如今,在‘停戰’了數十天後,突然發動了這麼大規模的進攻,顯然是有了準備,是調派了人馬過來助戰的。看來,臧霸猜的是沒有錯,賊人這些天不打,就是等著援兵過來,準備一鼓作氣將開陽城拿下呢。不過,既然他已經跟臧霸分工了,由臧霸去下邳勸動闕宣舉義,開陽的防務則由他來負責,那麼就決不能失信於他。就算是死,他也要跟開陽城同存亡!

“賊人上城啦!賊人殺上城啦!”

終於,防守城牆的弓兵在被對方火力壓製後,那些在雲梯上試圖爬上城牆的賊兵,有了喘氣的機會,使得他們瘋狂的從著雲梯上爬上城垛,跳下城牆,殺入了人群之中。一旦有一道缺口打開,那後麵的人馬更是跟螻蟻一般,不斷的從缺口爬上來,展開凶惡的攻擊。不過轉瞬之間,就立即有十數個賊人爬上城來,殺入了人堆裡。

這就像是星星之火,如果不能及時撲滅,隨時都有燎原之勢。

高順,眉頭一捺,鼻子一哼,奪來一杆長槍,二話不說,立即是望著那邊殺了過去。吳敦、孫觀兩個先還沒有反應過來,及至看清,心下也是跟著駭然。他兩個大罵出聲,操著家夥,不做二話,跟著高順,向著缺口之處撲了上去。彆看賊人隻衝上來十幾個人,但在他們落下牆腳後,立即是擺出了一個弧形的防禦陣勢,由他們幾個在外圍苦撐,堅持下數個回合,不管人群如何撲殺他們,他們就是不退。而也就在這麼數個回合之間,也足以給雲梯上的士兵爭取到更多的時間,使得他們從容爬上牆來,有了更多的生力軍。這樣一來,人一多,陣型不斷得到鞏固,也就愈發的站穩了腳跟,守城一方想要撲殺他們也就更加的不易了。

“啊,我方人馬殺了上去,殺了上去!”

兩邊的歡呼之聲,在陶謙和劉備聽來,那絕對是一劑興奮劑。陶謙激動的嚼著胡子,向劉備說道:“玄德,你快看,我方人馬已經登上敵人城樓了,我方人馬已經登上敵人城樓了!哈哈,此一戰,必然能夠馬到功成,一舉踏平開陽城!”向著兩邊激動的喊著,“兒郎們,給我殺進城去,活捉臧霸或者梟其首者,必有重賞!”

他身後的兒郎們聽來皆都是振奮著,轟然應諾,舉起兵器往開陽城頭不斷衝擊而去。

就連此時的劉備也是暈乎乎的,在他看來,如今形勢一片大好,隻要爬上城的士兵能夠堅持一兩刻,勝利就在眼前。他拔出腰間雙股劍,向陶謙說道:“陶使君,我劉備願上前督戰,為使君你攻破賊城,親手拿了賊人!”陶謙哈哈一笑,連連點頭:“若能得玄德之力,開陽城不難破矣!”劉備不再二話,立即是喝叫身邊兩位弟弟,一起與他殺上前去。

然而,在離城尚遠之處,劉備駐下馬來,沒有繼續向前。

“大哥如何不走了?”張飛瞪起兩隻銅鈴大的眼睛,不解的看向劉備。劉備捋須說道:“君子不立危堂,到這裡已經夠了,何須再前?若能破城,我等衝在前,若不能破,我等再退不遲,難道還要上前去把小命送到賊手?”張飛一愣,看了關羽一眼,見關羽也沒有二話,他是不耐煩的說道:“大哥二哥捺得下這個性子,到此時了還能坐得住,隻俺卻是再也坐不住了,俺要上前去了!”也不管劉備兩個了,望前扯馬就走。

“三弟!”關羽叫了一聲沒有叫回張飛,看向劉備。劉備捋著胡須,說道:“算了,三弟什麼人還不了解嗎,他哪裡是甘居人後的人,讓他去吧,不需理會。”聽劉備一說,關羽也就不再二話,幫助劉備在前督戰。

張飛的目標,直接定在了開陽城下其中的一個雲梯。這個雲梯上已經爬滿了不少的人,他們其中有許多人正是通過這個雲梯爬上了敵樓,殺了上去。同樣,在他看來,隻要他也能通過這個雲梯爬上去,那麼與敵人直接廝殺的機會也就有了。他殺上去後,可立即殺散賊人,跑下城去開了城門,放了城外人馬入城,那麼他也就算是立了大功一件。他這麼想著,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殺了過去。

“讓開!讓開!給俺讓開!”

張飛才不管頭頂飛矢滾木呢,立即是衝開人群,直接到了雲梯之下。雲梯之下已經聚攏了不少的人馬,他們都是等著通過這個雲梯殺上城去。然而,人太多,雲梯口子也就那麼一個,這麼多人同時去搶推推拽拽,反而效率降低了,上去的人倒是少了。張飛轟開眾人,直接抓著雲梯踏足就上。那頭頂不斷有人掉下來,他是全然不顧,一口氣爬了一半路。

然而,他正要繼續上前時,突然覺得身子一動,像是被人給推離牆麵,有種後傾的感覺。當然不是他在動,動的是雲梯。他仰起腦袋來,瞪著銅鈴大的眼睛,這才發生是怎麼一回事情。原來是城上有數人用著撓鉤,一齊用力,就要將他和雲梯上的士卒連同雲梯一起推翻推倒呢。已經有人被這股推力給掀了下來,跟落紙片一樣的望著城下掉去。

“娘的!”張飛本以為殺上城的先頭部隊能夠多支撐一下,等待他從這邊殺上城去,如今看來,就因為耽誤了一會,反倒被人弄的上不上下不下了,如果被人從數丈高的雲梯上摔下去,下麵密密麻麻的刀戟,不死也得重傷。張飛呀媽媽一聲大叫,不等雲梯離開徹底牆麵,立即是大叫一聲,同時手中長矛一送,直接灌了股大力氣進去,將矛望牆麵插去。

“啪!”一聲脆響,牆麵砸出一星火花,長矛刃尖直接插入牆縫數寸,牢牢釘住。張飛就是憑借這支長矛,以此為依托,猛的將自身力道望牆體砸去。轟然一聲,他的這股力道也立即起到了作用,將上麵的那股望外推的力道不但瞬間抵消,甚至壓過了對方之力,直接將自身的力道打向牆體。瞬間,雲梯跟著往裡靠去,眼看就要重回牆麵。

這一個眨眼之間,有如生死之一瞬,那些在下麵觀看的眾人,嚇得臉色煞白。本來眼看著雲梯即將被人從上推倒,他們也休想從這裡爬上去,隻是沒有想到,一個眨眼之間情況發生了變化,雲梯會再次貼著牆麵靠去。他們看到這一幕,也是小小的鬆下了一口氣,本以為這下好了,就要轟然叫好。

然而,眼看雲梯往回走,即將貼上牆麵,卻在這時發生了變化。

雲梯如飄絮一般,在這一刻,再次被一股大力送出,向外蕩去。這次的送力,比起剛才還要強烈,迅猛,甚至連張飛都來不及反應,身子就跟著向後仰去。而他,在這一瞬間,本能的想要借插在牆麵的長矛之力將自己身子拉回,不想,他力氣沒有用好,反是將長矛給拔了出來。沒有力氣可借,他身不由己,被這股送力直接蕩開,搖搖欲墜。

仍扒在雲梯上,逃過了一次劫難的士卒,本以為死裡逃生了。然而,在猛然到來的第二次劫難麵前,他們再也沒有這個幸運。很快,就有許多人驚呼出聲,大叫著從雲梯上,從半空中望下跌落。身如飄絮,無根之草,能妄想什麼?死,僅此而已!

“該死!”

同樣身在雲梯之上的張飛,被這股大力一送,整個人神經跟著繃緊,額頭上虛汗直冒。但他,反應還是有的。在長矛被他拔離牆麵,身子無力可借時,他的怒氣,他的求生欲望,將他整個人都送上了巔峰。在那一刻,他吼聲如雷,手中長矛再次向牆麵送去。如果說第一次他出了五分的力,那麼這次……他是十分的力都出了,毫無保留。

十分的力,全都灌注在長矛之上,在瞬息之間,長矛如奔雷,直接轟上了牆麵。

“轟!”牆麵上火花四濺,夯土亂飛,長矛直接入牆三分。當這股大力送出去,長矛入牆時,張飛帶著雷吼之聲,以不可抗拒之勢,直接平推抵消了上麵的那股推力,將雲梯重又往回送去。這次,雲梯端部的鐵鉤直接鉤掛在了城垛之上,牢牢鉗住,將張飛等人的身子徹底穩住。而那些試圖用撓鉤推開雲梯的士卒,他們被張飛剛才的那股大力一震,全都被其轟開,跌散在了四周。

城頭上高順剛剛手殺一人,忽然看到這個變故,也是心下駭然。他這裡搶步上前,奪了一口厚刀,直接衝到城垛邊,觀望了一眼城下的形勢。雲梯之上,被剛才接連兩下撥弄,已經沒有幾個人在上麵了。但其中有一人,看在高順眼裡卻是觸目驚心。這個人高順不可能不認得,以前還在青州那邊跟他有過數次的交手,不是張飛又是哪個?

此時的張飛那是氣勢淩人,一手拔起長矛,一手抓緊雲梯,片刻不敢耽誤望上直爬。還沒爬出兩步,心裡卻是悸然一動,似乎是感覺到了城上有人在主意他,他是立即抬起頭來,用著一對大眼狠狠的瞪去。“吼!”嘶喊聲,同時從張飛口中發出。高順,在與張飛兩眼相對的那一刻,臉色露出了古怪的笑意:“既然你想死,我送你一程!”

他舉起了手裡的那把厚刀,啪啪啪的望著雲梯上亂砍。可惜雲梯前端被鐵皮給包裹住,要想砍斷哪裡有那麼容易,高順也是疏忽了。他立即丟了刀,回身叫道:“石頭來!”立即就有士兵搬了十幾斤幾十斤不等的大石,全都送到了高順腳下。

就在高順探出頭來的那一刻,張飛就知道必須馬上爬上城去,否則是個死。他二話不說,展開了全身力氣,一個勁的望上攀爬,不斷接近城垛。然而,還沒有等他靠近,他心裡剔然而動,抬起頭來,猛然看到一塊大石當著他的腦袋砸了下來。“呼!”帶著勁急的風聲,那塊大石轟然砸來。眼看就要砸到,張飛悶哼一聲,將身一摔,身體斜走,直接讓了過去。大石雖然打偏落空了,但他剛才緊急之間隻有一隻手抓住雲梯,身子是斜傾著的,重量全都偏移到了一邊,雲梯也是跟在向旁邊滑落。

也好在雲梯首端扒著鐵鉤,鉤子雖然移了數寸,但移到垛壁之處,也就穩住了。張飛雖則心下駭然,但他此時也全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就在這時,又有大石砰然落來。這塊大石又快又急,幾乎是追著先前那塊大石下來的。看大石的軌跡,似乎是早就預謀到張飛可能會往一邊偏讓,是以大石砸來的方向,也是追著他避讓的方向。

此時的張飛已經將身子斜掛在一邊了,要想躲避開這塊大石,也唯有先回到雲梯上,再向另外一邊閃躲。然而,此時的張飛也不可能有這時間去準備,眼看大石砸到,他是片刻也不敢猶豫,立馬鬆開了手。他手上一鬆,身子跟著急速的墜落。當然,他在墜落時,大石同樣也在墜落,要是這樣下去,不說他會不會最終摔死,反正遲早是會被大石攆上給砸爛的,並不是躲避大石的辦法。而想要躲開這塊大石,那就必須移形換位,將身閃開。

身處下墜之中,要想挪動身體企圖躲避那是妄想,張飛他也本沒有指望這麼做。他鬆手,並不表達他放棄了,而是……為了更好的抓住抓牢。在大石即將追來的那一刻,他的一隻手再次伸出,再次牢牢的抓住了雲梯,然後迅速的將身一蕩,鉤掛在了雲梯上。而那塊追來的大石,在這一刻,並沒有砸中張飛,倒是與他擦肩而過,直接轟了下去。下麵傳來慘呼,砸中了其他的人。

張飛重喘了一口氣,將矛望牆上插去,身子一轉,又回到了雲梯的正麵。不過,就在這麼一夥兒功夫,因為雲梯的重新穩定,那下麵的士兵再次攀著雲梯,向上不斷爬了上來,有那麼一個已經反超張飛爬了上去。隻是這個士兵也是倒黴,本以為憑借著手中的盾牌也完全可以無視對方的落石,沒想抵擋了兩下,手臂巨震,實在架不住落石的攻擊,直接被轟落下去。張飛在這一瞬間,救人已經不及,但還是在最後一刻將那塊即將連人跌落的盾牌給搶在了手上。

在盾牌到手的那一刻,張飛是眼前一亮,知道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抵擋他了。大石,也不行!

也就在他得意之時,上麵先後又有兩塊大石打下來,一塊被他長矛挑開,一塊則被他舉盾一擋,直接給轟開了。見大石無法再能輕易傷害到自己,張飛渾身起勁,向著下麵的人咆哮:“跟俺殺上去!”說乾就乾,他帶著頭,身後眾士兵齊心,順著雲梯望著城頭不斷攀爬而去。此時身在城頭的高順,眼見大石已經無法阻擋對方前進的步伐,也立即改變了防守的策略。

“請金汁來!”

說好的金汁,不過就是拿人畜的糞便,經過熬煮而成的湯汁。這種湯汁灑到人身上,燙傷後很容易感染,以當時的醫療水平,這種感染很難治愈的,結果大多是截肢或者死亡。這殺傷性的‘武器’都用了上來,也是實在沒有辦法,賊人太多,他城內守城的器械又是有限,當此之時,能拿來用的就不會放過。更何況,被這種‘金汁’澆到的人,就算不燙傷,那也是一身的臭氣,同時是在挫敵之銳氣,是殺傷兩用的法寶。

滾沸的‘金汁’澆潑而下,慘呼嚎叫之聲那是不絕入耳。雲梯之上,但凡沒有防住的,被‘金汁’潑到的,那是一個跟著一個望下麵栽落,絲毫也沒得商量。

“這是什麼鬼東西,哇,好臭!”

張飛真是無語了,要讓他勇往無前的殺敵可以,但要是迎著這種‘金汁’殺入敵城,還不如現在就殺了他呢!也幸好他頭頂的盾牌是呈長方形,遮擋他一人也是足夠了,否則‘金汁’下來,隻怕第一個被滾燙的金汁燙下去的就是他了。但饒是如此,那些稀稀落落的湯汁,還是有不少濺在他衣服上的,弄得他身子上下臭氣難聞。這些倒是沒有什麼,關鍵的是,那些金汁是四處亂濺,而他又不可能處處防到,稍一疏漏,就被滾燙的‘金汁’沾上衣服,甚至是燙到裡麵的皮膚,如針刺一般,叫他疼痛難受。

張飛想上前,又怕被這種‘金汁’給燙著,到時賊人沒有殺到,反倒是死得如此的窩囊,那就不劃算了。可要是退,怎麼退?他首當其衝,身後有不計的人馬,他們仍是在不斷的衝來,除非他殺上去,或者戰死,已經是沒有退路了。當然,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眼睛一閉,手上一鬆,直接從半空中跳下去。

這樣做或許是能夠逃過頭頂滾燙的‘金汁’,同時也非得將他摔成肉餅不可。左也是死,右也是死,張飛一咬牙,他奶奶的,殺上去算了!可是,被糞便澆淋過的雲梯上,哪裡還有一處不‘金汁’的?全他媽金黃黃一片,手抓上去都是惡心的想吐,還怎麼打?張飛此刻是有苦說不出,弄到如今上不上下不下的地步,倒是希望先前時他大哥能夠攔住他,不讓他殺來好了。可是,說一切都晚了呀,還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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