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尋不到,記得許家母子三人嘴上都起了火泡。
“難不成是封紅不夠?”許家大娘子開始胡亂猜測。
拜師是要給封紅的,丘夫子的封紅是一萬兩銀,這是在六禮束脩之外的。
許家大娘子經過幾番確認,確定了這個消息的準確性,心中泛起難來。
兩個兄弟一時之間也都沉默了。
若論學問,老二許忠啟更勝一籌,但曆來都是長子繼承家業,總不能舍了老大,讓老二去拜師。
倆兄弟心中也打起小算盤,尤其是許忠啟,他的才學一直強過兄長,這次能夠拜入丘夫子門下,也得益於他的展示。
所以這個人選自然而然會是他!
讓丘夫子選,也會選擇他。
許忠文卻不怎麼認為,他是許家嫡長子,學識也不差,更何況他有整個許家支持,理應是他拜入丘夫子門下。
兩個兄弟漏了心思。
許大娘子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兩兄弟有了嫌隙。
她又是痛心又是煩悶,好端端的,丘夫子為何忽然隻收一個人,這不明白這會鬨矛盾嗎。
她心中不禁怨怪起來。
現在見不到丘夫子,隻能拜師宴那日,在想辦法求求他,將兩個孩子都收了。
她兩個兒子多優秀,丟下哪個都是丘夫子的損失。
再不濟,另外一個總也要進入東林書院求學才是。
許大娘子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兄弟二人聽,但二人之間的關係仍沒有緩和。
若是放在之前能夠進入東林書院求學,他們自是會喜上眉梢。
可如今有了更高一層的追求,便有些看不上‘隻進東林學院求學’這條路了。
許忠啟清楚,他若是在此刻放棄了,放棄的不僅僅是丘夫子門生的身份,還有整個許家的資源,以及大盛朝中的人脈。
人總要爭一爭的,他天生比兄長優秀。
“母親,隻有我能帶著許家進入朝堂,將來定居在京城,讓您和爹爹過上吃香喝辣的日子!”
許忠啟趁著兄長不在,開始在母親耳邊吹風。
他若是不爭取,母親一定會將這個名額給兄長,可他知道母親偏疼他一些,隻要他肯爭取。
果不其然,許大娘子動搖了。
小兒子更像她,也更聰慧,其實她心中更為傾向讓老二去。
許大娘子沒有答應下來,隻說等他父親來了再議。
許忠啟哪裡能等父親來,父親偏疼兄長他是知道的,若是聽父親的,他以後就是兄長的陪襯。
在許忠啟第三次同母親吹耳邊風的時候,被許忠文發現了。
敗露之後,許忠啟乾脆也不裝了。
“兄長,你的學識本就沒有我好,丘夫子看中的是我。”
許忠文見向來以他為先的胞弟竟然如此陰險,也不多說,氣急之下,揮起拳頭砸了過去。
許家兄弟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