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秦鬆說已經都辦妥了。”
冷霜的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現在門口已經那些群情激奮的賭徒包圍了。”
沈薇寧一臉懵,微張的嘴裡點心還來不及咽下。
謝青禾起身端起一杯茶遞給她,“寧兒走吧,帶你看看,什麼叫兵不血刃。”
走到大門口,就看見丫鬟婆子攙扶著已經昏迷的潘秋華。
一群被騙了養馬金的人圍著不讓走。
他們現在對現在潘秋華提出的方案不認同,潘秋華氣得昏厥了過去。
昨兒國公府已經被看過一次熱鬨了,今兒又出一腦門的官司。
沈薇寧卻像一個與沈府毫無關係的旁人一樣,滿眼興奮得看著門口的熱鬨。
若是她給她一把瓜子,她能和一旁看熱鬨的聊起來。
潘文嫣看到沈薇寧眼睛一亮,上前幾步就緊緊抓住她的手。
“寧妹妹,我娘為了國公府已經昏過去了,你才姓沈,那是你娘的陪嫁莊子,你不能再袖手旁觀。”
她的聲音大,離得近的人立刻把矛頭對準沈薇寧。
“你國公府大小姐?她既然還不起,你來還!”
五大三粗的漢子是莊子上的賭客,這麼多年不知道輸了多少錢進去。
這幾個月才開始慢慢轉運,他準備一雪前恥,不僅要把輸的錢全部贏回來,還要大賺一筆。
沒想到,莊子一夜之間全空了。
沈薇寧猝不及防被拉了一把,她看了一眼那幾個男人,頓時怒上心頭。
又是這種戲碼!
“我袖手旁觀?你們把我娘親的莊子弄得烏煙瘴氣,還沒找你們算賬呢!”
“寧妹妹你怎麼能這麼說!”
潘文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我娘親現在就是再大的罪過,也請念在她為了國公府,為了你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你為什麼就不願意呢,你若是不願當她是你姑母,就是把她當做一個旁人,發發善心也行!”
“我真的不能再沒有娘了!——”
她聲淚俱下,就像一個寄人籬下,被欺淩的表親。
滿眼的欲語還說,不知情的圍觀百姓還以為沈家是個什麼知恩不報的白眼狼。
一時之間,議論之聲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早就聽說國公夫人去得早,當年隻留下三個年幼的孩子。”
“可不是嗎,衛國遠赴邊關多年,家中一應上下,聽說可都是靠著姑母打理的。”
“對對,我也聽說了,我們巷子的馬家媳婦兒就在國公府的後廚幫廚,我聽她說過,國公全靠著姑奶奶一人支撐著!”
“現在人家長大了,哪裡還需要什麼姑母。”
“就說彆人的孩子不能養,累死累活養了個白眼狼!”
這些胡說八道的話傳進沈薇寧的耳朵裡,她頓時氣紅了臉。
潘氏母女一個個唱得比說得好聽,好像他們三兄妹真的是她一手拉扯大,還罔顧養育之恩一樣。
“什麼叫我不願意,憑什麼……”
那幾個漢子不耐煩聽幾個娘們兒掰扯,“老子不管這是誰的娘,今天就一句,還錢!”
潘文嫣看著急赤白臉的沈薇寧,眼底閃過一抹光亮。
既然沒有係統幫她,她就當自己的係統。
隻要她扭轉小世界的走向,走上原有的軌跡,她就能快點兒結束體驗出去!
按照原有的軌跡,這件事本來是算在沈昱璋的身上。
而沈家的三兄妹都是早早下線的炮灰。
這件事推在沈昱璋身上,還是沈薇寧的身上都沒有差彆。
潘文嫣看了眼群情激奮的圍觀百姓,還有這些亡命的賭徒。
“撲通!”一下跪在沈薇寧的麵前,臉上已是一片哀求之色。
“寧妹妹,姐姐求求你了!求求你大發善心!”
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