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快速看過傷情報告,他與秦安生活這麼長時間,竟不知道她身上竟然有這麼多疤痕,還有手腕上那條新傷。
到底是哪裡來的?
會不會和秦安失蹤有什麼關聯?
秦起腦子一片混亂,就連祖父那邊都沒有新的定位消息再發過來,他很難不會去想是不是秦安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
雖然他和這個妹妹相處不多,但每一次接觸下來都會一次比一次讓秦起覺得,怎麼會有人能這麼苦。
秦安怎麼能過得這麼苦。
此時可能連秦起自己都不知道,他心中幾乎已經快把秦安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妹妹了,他憐惜她的苦,苦苦活到二十歲,身上數不清的傷痕。
秦起想如果自己真的是她的親生哥哥,一定不會讓外人將她傷害一份。
可現在,他還能有這樣的機會嗎?
秦起打開手機,給祖父打去電話,將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全部說給了祖父,還有秦安手上那條新的傷口。
電話那頭,秦令山久久沉默,握著電話的手帶著顫抖。
良久後才將電話掛斷。
秦令山起身,聲音中是濃濃的沙啞“怪我。”
他很自責,要不是因為自己隨口對老友應下的承諾,當時根本就不會攔著秦安斷絕關係,去乾自己想乾的事,她會用自己的本事掙錢,活得好好的。
現在卻因為他,而下落不明。
萬富號郵輪上
“時回,你能不能把表情放柔和一點,那些看上我的美女因為你都不敢上前搭訕了。”白與一臉苦相,微卷的短發,眼睛又大又圓,很經典的小狗長相。
也不怪他自戀,白與是真的很受美女姐姐喜歡,但他口中說的那些美女眼睛隻粘在顧時回一個人身上是怎麼回事。
顧時回拿起手中酒杯抿了一口,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行,但前提你確定這些人是在看你。”
“你……”白與被氣得語塞,對著男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切,自戀,要不是因為你手裡正有閒錢,我根本不會邀請你來。”
顧時回挑眉“那我走。”
“彆,我開玩笑”白與笑著緩解尷尬,雙眼看著男人帥得不講道理的側臉,在內心裡吐槽,要不是因為顧時回能帶自己進拍賣會,他才不會在男人身邊坐著自取其辱。
他不屑將頭撇到一邊,看著江景。
突然,一道人影闖入他的眼簾,不過怎麼是在空中,白與控製不住扒拉著旁邊的男人“臥槽,有人跳江了!”
顧時回順著白與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就像看一個氣球從一旁落下一樣,有人落水又怎麼了,和他沒關係。
……
此時的秦安雙眼已經被淚水模糊,她的手無力得垂著被重力和風吹到身前。
秦安不會水。
此時的她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也沒了什麼求生**,如果要說最遺憾的事,可能就是因為自己的懦弱而帶來的遺憾。
如果再來一次她不會再選擇輕易放過欺負自己的每一個人。
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她撕心裂肺地嘶吼著,聲音儘數被風殘卷消散。
砰。
巨大的水聲在秦安耳邊響起。
隨之是冰冷刺骨的水向她的四肢口鼻侵襲而來。
郵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