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練功場的交鋒
查凡乾完手裡的活，拍了拍手上的灰，抬頭看看天色，已經過了中午。
他抓起外袍一角擦了擦汗，腦子裡盤算著下午的安排。
雜事堂的活兒暫時告一段落，他琢磨著去練功場試試手。
煉氣一層讓他有了點底，可光靠搬木頭抓王二皮還不夠，他得找個地方好好練練，把靈力用得更順手。
他低聲嘀咕：“考核快到了，得抓緊。”他轉身回了屋，拿上那本破舊的《煉氣基礎法》，塞進懷裡，直奔練功場。
練功場在黃木宗東邊，離雜事堂不算遠。查凡走到那兒時，場子裡已經聚了不少人。
有人在比劃拳腳，有人盤腿打坐運氣，吆喝聲和腳步聲混在一塊，熱鬨得很。
他站在邊上掃了一眼，沒急著過去，打算先看看情況。
他找了個角落站定，手插在袖子裡，腦子裡卻沒閒著。
他暗想：“這些人裡頭，哪個是真有料，哪個是虛張聲勢，得瞧清楚。”
就在這時，場子中央傳來一陣笑聲，夾著幾句嚷嚷。
查凡抬眼一看，淩皓天正站在那兒，身旁圍著一群弟子。
他腰間掛著那柄長劍，手裡拿著一根木棍，正比劃著什麼招式。
幾個弟子拍手叫好，有人喊：“淩師兄這招厲害，隨手一揮都能打翻三五個！”
淩皓天嘴角一扯，哼了一聲，說：“這算啥，考核那天我再給你們開開眼。”
他頓了頓，把木棍往地上一扔，衝旁邊一個矮個弟子說：“你，過來跟我練兩手。”
那弟子忙點頭，跑過去擺了個架勢，結果沒兩下就被淩皓天一腳踹翻，摔在地上哎喲直叫。
周圍人哄笑起來，有人喊：“淩師兄這腳法，宗裡沒幾個能接得住！”
淩皓天拍了拍手，站直了身，衝那弟子擺擺手：“起來吧，彆躺那兒丟人。”
那弟子揉著屁股爬起來，低聲嘀咕：“師兄下手真不輕。”
淩皓天沒理，扭頭掃了圈場子，目光突然落在查凡身上。
他眯了眯眼，嘴角掛上一絲笑，轉身朝他走了過來。
查凡一看這架勢，腦子裡一轉，暗想：“這家夥找上門了。”
他沒動，低頭盯著腳下的地，手卻不自覺攥了攥。
淩皓天走到他跟前，站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說：“喲，這不是雜事堂的查凡嗎？
怎麼有空跑這兒來了？”他聲音不高，可語氣裡全是刺，周圍幾個弟子聽見了，立馬湊過來，臉上都帶著笑。
查凡抬頭看了他一眼，平靜地說：“練功場誰都能來，我來試試手。”
他聲音平得像在說今天吃了啥，臉上也沒啥表情。
淩皓天哼了一聲，往前邁了半步，說：“試試手？
你這廢柴能試出啥來？搬木頭搬膩了，想在這兒丟人現眼？”
他頓了頓，扭頭衝旁邊幾個弟子說：“你們說，這家夥是不是腦子壞了，以為自己練兩天就能翻身？”
那幾個弟子立馬附和，有人喊：“就是，廢柴就是廢柴，練一輩子也白搭！”
另一個人接道：“淩師兄，隨手一指頭就能收拾他！”
查凡聽著，手指攥得更緊，指甲嵌進掌心，疼得有點麻。
他腦子裡翻騰開了，上一世的賬今兒個又添一筆。
他低聲嘀咕：“這家夥嘴上功夫倒是沒退步。”
他想起跌下懸崖前，淩皓天那推了一把的手，胸口有點堵。
可他沒吭聲，臉上還是那副樣子，平靜得跟沒聽見似的。
他暗想：“現在跟他翻臉沒意思，考核那天再算賬。”
淩皓天見他不吭聲，笑得更歡了。他往前又湊了湊，低聲說：“查凡，我勸你啊，彆在這兒浪費工夫。
你這種貨色，天生就是乾雜活的命，修仙？做夢吧。”
他頓了頓，直起身，衝周圍人說：“你們瞧瞧，這廢柴連句話都不敢回，慫得跟個老鼠似的。”
說完，他哈哈一笑，周圍弟子跟著笑成一片，有人喊：“淩師兄說得對，這家夥就是個笑話！”
查凡低頭盯著地，手上的勁鬆了點。他腦子裡冷笑了一聲，暗想：“笑話？
等著瞧，誰才是笑話。”他想起係統昨晚傳來的話，體內靈力才解鎖一成，往後還有大把勁沒使出來。
他低聲嘀咕：“淩皓天，你這點囂張留不到考核那天。”